朝廷沒有錢糧來賑災,也就無法阻斷新宗教的傳播源,他們只能杯水車薪地去將災民劃分場所,試著去逮捕一些災民中的“領袖”,而這些領袖,不過是朝廷自己培養出來的地方保長和鄉紳,在他們也加入了災民的行列後,他們自然擔負起幫助鄉民的責任,誰知道這也成了罪過,讓很多人因此而陷入牢籠。

朝廷的舉動直接令長安城民間對災民的資助減少,加劇了災民的苦難,卻變相幫助新宗教在民間的傳播。

到臘月二十五,朝廷在整肅災民信仰問題後的第三天,災民已經數次到朝廷的衙門門口去請願,而在臘月二十五這一天,災民開始自發組織到街上“遊行”。這也是朝廷第一次感覺到民間對朝廷的壓力,因為在此之前,普通老百姓永遠是屁民,他們有什麼冤屈只能去衙門訴說,如果是衙門虧待他們,他們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現在他們竟然會組織起來跟朝廷對抗,而且不是用武力,讓朝廷分外感覺到這新宗教的可怕。

“捉拿亂民!”

朝廷的下一步舉動徹底激化了災民與朝廷的矛盾,雖然這些災民沒有武器,他們也沒有心與朝廷反抗,但朝廷將他們抓到牢房之後也衍生出其他的問題。

牢房太小,食物不足。(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七章 官逼民反(上)

事件進一步發酵升溫。

官府動用衙差捉拿“亂民”,激化了災民對朝廷的仇視,原本守秩序的請願也變得沒有秩序。在臘月二十六和臘月二十七兩天,接連發生災民暴力衝擊官府的事件,造成多名衙差的死傷,而百姓方面也遭到了嚴酷的鎮壓,參與鬧事的百姓近乎沒有活著從官府出來的。

雖然鬧事的災民只是萬千災民中很少的一簇,卻引來朝廷對整個災民隊伍的“清算”。臘月二十七下午,朝廷在緊急召開過會議之後,決定將所有的災民趕出長安城,不允許他們在長安城過冬。

隨著京兆府和六防司衙門開始到大街小巷驅趕難民,並如同防著洪水猛獸對待他們的百姓之時,朝廷在災民甚至是普通百姓中的聲望徹底破產。百姓進長安城就是希望能在自家房屋倒塌之後熬過這個寒冬的,現在城裡都不讓呆,等於是冰天雪地要在野地裡露宿,那豈有活路?

百姓中開始醞釀反抗,那些被朝廷打壓過的鄉紳和地保,成為組織這次反抗活動的發起者,他們之間互相聯絡,也讓各地來長安城的難民彼此有了聯絡。

而此時的朝廷,還盲目的以為災民不敢與朝廷對抗,他們只能乖乖夾著尾巴出城,等趕走了這些在災民他們就能在長安城裡過個安穩的新年,孰不知這些手無寸鐵的病貓,發作起來的兇猛絕對不亞於一隻猛虎。

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百姓在臘月二十七被從北門趕出城,因為叛軍的軍營是在城東南方向,災民從北門走相對不會引來軍隊的偷襲。而朝廷又不太敢一次性將太多災民趕出城。防止城門出現混亂令叛軍有機可趁。前兩批被趕出城的災民大約是整個災民數量的兩成。有一兩千人,男女老幼,其中以婦孺居多,這批人也是最後一批進長安城的災民,在長安城中根扎的不穩,導致他們最先被趕出城。

結果臘月二十七夜晚大雪,氣溫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到第二天早晨大雪依舊未停,而被趕出城的這兩批災民中。一夜間凍死的超過三成,而剩下的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而在城中尚未被趕出的災民,卻有幸度過了這年冬天最冷的一個夜晚,當他們得知同信一個神明的教友在城外死傷嚴重,他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仇恨以及對未來生存的擔憂。

長安城一場大規模的騷亂,在臘月二十八這天上午,突然就在長安城外城爆炸開,迅速蔓延。

與那些只知道燒殺搶掠的亂民不同,這次由關中雪災災民發動的是一次針對大順朝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