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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愈話說完,在座的樓蘭人也就釋然了。

詩詞都是千古流傳下來的,一個文人幾百年前作首詩,也的確不能被今日的中原王朝拿來作為國策,何況現在順朝跟樓蘭可說是八竿子打不著,雙方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吐蕃人。

劉愈看似好像無心顧慮後果的一首詩,讓接下來的宴會氣氛變得很沉悶,以布魯汗為首的樓蘭臣子在態度上也不再那麼囂張,對劉愈也多了幾分敬畏。這種敬畏也是出自對強大的中原王朝的敬畏。

回到國驛館剛過中午,劉愈第一件事就是先上廁所,這一路上把他憋得不輕,他也知道樓蘭國的街道上不會有“公共廁所”。因而也就強忍著。出了茅房。門口正立著個人。劉愈差點一頭撞上,竟是切突。

“切突小姐,您這是有事?那也該去屋裡等著,在這裡……嗯嗯,像什麼話?”

切突面色著惱道:“如果使節你惱恨小女子劫持你來,不想跟我們樓蘭人結盟,不必拐彎抹角,儘管可以直言。何必要在宴會上當眾令我國官吏下不來臺?”

劉愈故作不解道:“切突小姐,你看……在下不勝酒力,喝了點酒,怎就聽不明白你話中何意?”

“我們翻查了中原近乎所有的詩詞典籍,都沒找到提到樓蘭的詩詞。而使節你卻能張口就來,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難道這詩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切突冷聲像是質問道。

“那聽切突小姐的意思,這詩是在下所作?那你也太高看在下了,你在月氏也見識過了,在下是個莽夫。不懂什麼詩詞文章,今日你們要聽關於樓蘭的詩詞。在下心裡正好有一首,便吟了出來。誰知道會給諸國的臣子帶來這麼大的誤會。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就請切突小姐代為向諸位的大臣解釋一下,在下也是無心之失。”

劉愈解釋的時候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這讓切突感覺出,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他所說的“無心之失”,他是有心要讓知道順朝人不好惹。

“另外,還有件事想請切突小姐幫忙。”劉愈見切突要走,懇請道,“據說是我們順朝有一支軍隊臨近了你們樓蘭,能否幫忙打聽一下帶兵的是何人,不勝感激。”

切突瞅了劉愈一眼,劉愈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幫忙,就這麼目送她離開。

再次回來國驛館,劉愈感覺就很舒服愜意了。坐在三層小樓迎著涼風看風景,還有樓蘭人的瓜果點心招待,更有中原人慣喝的茶水。就是沒有評書本子,身邊也沒個貼己的人,讓劉愈感覺有些遺憾。

樓蘭人好像將他給擱置在國驛館裡,可能是因為女王坐月子,不方便見客,使得劉愈這一天也只能無所事事看風景。到第二天下午,依舊沒人來,救災劉愈百無聊賴用望遠鏡把樓蘭城掃描了一遍,一群士兵在布魯汗和切突的率領下氣勢洶洶殺進國驛館,劉愈本能感覺到一定是出事了。

這次布魯汗臉上帶著一股要吃人的兇惡,帶人將劉愈所住的小樓包圍起來,緹木爾把刀都拔出來,像一支小母狼一樣瞪著眼前的敵人。而此時切突的臉色也不太好,像失去了耐心。

“幾位,這是……”劉愈察覺到異樣,自然他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他是被綁架來的。

布魯汗冷冷道:“使節昨日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們現在才知道,原來中原人根本無心與樓蘭結盟,而是想與我們樓蘭為敵。今天收到訊息,貴國的一支騎兵佔領了樓蘭東部屯城雅米哈,我們今天是來向枉死的冤魂報仇的!卡啦啦……”

劉愈心裡咯噔一聲,這誰這麼囂張,竟然帶兵殺到了樓蘭國來,難道北方的戰事已經結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