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兒聽到劉愈的吩咐,鼻子和嘴近乎皺到一起。用惡狠狠地目光打量了霍病一眼,從懷裡掏出半塊燻肉直接塞霍病嘴裡去了。

“呸!”霍病聽到劉愈要將他砍頭,熱血勁又上來了,“老子不用你們可憐,飽死鬼餓死鬼一樣!”

話說著,臉開始抽抽,即便再不怕死的人,面臨死亡時也會有本能的恐懼。這是人的天性,無法掩飾。

劉愈再一笑,對連乎生吩咐幾句。過了片刻,連乎生拿進來一些行軍用的乾糧放在桌子上。劉愈擺擺手讓連乎生和呂楚兒出去。劉愈想給霍病解去手上的繩子,有徐軒築這巾幗英豪在,劉愈也不怕霍病耍渾的。

“吃吧。吃飽了上路。”劉愈道。

霍病手上的繩子一被解開,馬上一頭撞向劉愈,劉愈身體再不濟,覺得應付一個少年應該沒問題,用手一撐,沒想到霍病的力氣還很大。就這樣被頂著退後老遠,劉愈伸出一腳踢在霍病的肚子上,霍病臥倒在地手抱著肚子,半天沒起來。

“不……不算。”霍病勉強支撐著想要站起,徐軒築已經輕描淡寫地將長劍架在他脖頸上,她雖然不知道劉愈的目的,但她明顯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犯險。

“趕緊吃。吃飽等天亮了,帶著弟弟離開軍營,別再幹這種莽撞的傻事。”

霍病不太有信心,遲疑問道:“你……真肯放我們走?”

“也就是犯在本將軍手裡,否則讓你身首異處!”

劉愈立在門口看著霍病,霍病被拖進軍營再到挨劉愈的一腳,人已虛脫,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乾糧,有種貪婪的**。最後也顧不上身在敵營,拿起乾糧便往嘴裡塞。

徐軒築到了門口這面,看了霍病一眼,問道:“夫君,您真要放他走?”

“孩子而已,雖然人愣頭愣腦的有點虎。”

劉愈說著,楊烈將霍病剛才用的弓給拿了過來,劉愈一提還挺重,拉了拉竟然是一把硬弓,足有百八十斤,這樣的弓在軍營裡大力士也未必拉的動。

“把弓還我!”霍病衝過來,還沒等靠近,腳下被徐軒築一絆,整個人撲倒在地。咳嗽了半晌,沒爬起身。

“小子,知不知道你犯在誰手上?”楊烈氣呼呼地提起霍病的髮梢,“這乃是中軍大帳,幾萬大軍的號令都是由此所出,你也不睜開狗眼看看就亂闖,是不是平日裡活膩味了!說,為何要來襲營?”

霍病趴在地上,人已經無力站起,整個人有些喪氣道:“你們官府的,沒一個好人!”

典型的仇視心態,要讓一個少年對官府仇視到這程度,要豁上命來冒險,一定有其緣由。

劉愈搬過來一張椅子,坐下聽他說了幾句,便知道所料不錯。

“還不是那狗屁縣令,讓我大虎哥去修城牆,修完了還不給工錢,不給工錢就算了,我大虎哥去討要,那丫的找了幾十個人出來打人,大虎哥吐了幾碗血就死了。你們官府的,要不要賠命?”霍病氣勢洶洶地責問道。

“那姓何的不是已經賠命了?”

“他賠命了有什麼要緊?有幾個縣令的狗腿子,出了城就進了你們軍營,還被當作是上賓招待,他們殺人放火的做的不比一個土匪少,你們怎不去抓?”

劉愈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事,叫來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東水營那邊收納的地方武裝。而這些地方武裝魚龍混雜,東水營也分不清好壞,只要是宣告忠於朝廷的一概都收納。

劉愈心說這可不行,現在將那些禍害百姓的官府走狗手拿過來,等於是站在百姓的對立面,不管官府說的再冠冕堂皇,他們也會將官府當作前來鎮壓的敵人。而原本是殺人不眨眼山賊的福成,倒成了大救世主。

“吩咐下去,以後大軍路過各地,不許收納地方團練。”劉愈道,“對於已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