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而對我,連句和氣話都不曾說過。以前我總是想不明白為何父皇會傳位給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都是師傅幫我。把我推上皇位的。”

“我再重申,你的皇位是你父皇親傳的,當時袁相也在場,不可能有假!”劉愈語氣堅定說道。

“可錢尚書他……他是大順朝的忠臣啊,他跟我七皇兄也沒私交,據他說,他還有父皇的詔書。師傅,如果是真的,你就告訴我行不行?”

劉愈在抽出張椅子,自己也坐下。正色道:“我問你,你父皇臨終時選擇皇位繼承人。最擔心的是什麼?”

蘇彥一愣,道:“是,是……”

“是淮王。”劉愈點出答案。

“對,是淮王,師傅您曾經說過的,不管是誰當了皇帝,如果被淮王拉下馬,那父皇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劉愈看著蘇彥問道:“那你父皇選擇你,選錯人了嗎?”

蘇彥先是稍稍釋懷,但馬上又愁容滿面道:“不是父皇選我選對了,是父皇選師傅選對人,如果沒有師傅,我的皇位早就不保,淮王也當了名正言順的皇帝。就算是師傅輔佐我七皇兄,他也能當好這個皇帝,他同樣可以跟師傅聯手,把淮王給滅了。”

“這可不一定。”劉愈心平氣和道,“你覺得你七皇兄,跟為師的關係如何?我是說在納糧的路上發生的事。”

蘇彥想了想道:“不好。”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勢成水火。你七皇兄做什麼事情武斷,何時聽過我的意見?”劉愈打量了一下蘇彥,蘇彥點點頭表示同意,劉愈續道,“你父皇是聰明人,這些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當時你父皇臨終的事後肯定會想,如果安排我輔佐你七皇兄,以你七皇兄對我的態度不會加以重用,我也未必會盡心實意輔佐他當皇帝。而你父皇臨終時,你七皇兄又不在長安城,誰敢保傳位給楚王,京城不會出亂子?

你父皇同樣也知道,我跟你雖然年歲相當,但情同父子兄弟,如果讓你當皇帝,我們君臣之間不會有芥蒂,掃滅淮王就更有把握。你父皇也許是動過傳位給你七皇兄的念頭,但他思慮再三,還是傳位給你,這不正代表了你父親對你的信任?”

劉愈說的有理有據,但事實上還是隱瞞了真相。準確說,應該是先皇從來沒動過傳位給蘇彥的念頭,卻被劉愈說的好像先皇有深謀遠慮,可以預見未來一樣。

蘇彥再問道:“師傅,您真的沒有篡改遺詔?”

劉愈故作不耐煩道:“那傳位詔書就在國院存放著,你就沒去看看到底有沒有篡改過的痕跡?”

蘇彥把手伸到屁股後面,從身後取出一份詔書道:“我看了,的確沒改過。不過這上面卻是師傅您的筆跡,而且袁相說,在他到雅前殿時,師傅已經將傳位詔書寫好了,只是給父皇看過沒問題。但至於是不是父皇臨終前老眼昏花,他也不敢肯定。”

劉愈心說這個袁博朗還真是沒事找事。當時劉愈自問用的手段是天衣無縫,袁博朗看不出破綻就開始挑撥劉愈和新皇的關係。

“那我問你,如果真是為師篡詔將你推上皇位,你現在就願意退位,將皇帝還給你七皇兄?”

蘇彥一愣,想了想,似乎很為難,但還是很堅定地搖搖頭。

“這不就是了。是不是我篡改詔書不重要,事實也證明你當了個好皇帝,平定了天下,如果再驅除了突厥這一個大患,你將會名留青史,只要以後你以誠來相待你的臣民,那你將會成為千古留名的明君。”

劉愈說的慷慨激昂,也讓蘇彥終於重拾信心。蘇彥眼睛中有了神采,不過還是帶著幾分歉意道:“師傅,我錯了。”

“嗯?”

蘇彥臉上滿含歉意道:“其實師傅一直在輔佐我當一個好皇帝,幫我平定了天下,可他們卻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