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四濺,藩王藩主和一些王公大臣圍坐在幾個火堆面前,也都挑著上風向坐,沉默寡言,不知劉愈要耍什麼花樣。

“天朗氣清,怎能無酒?”劉愈對蘇彥請示道,“請皇上賜酒!”

蘇彥擺擺手,讓隨行的人將從皇宮的御釀中取出幾壇酒,交給侍衛分別倒在碗中,劉愈拿了一碗,要遞給蜀王,蜀王一把接過,也不怕有毒,咕咚咕咚將一碗酒飲下。

“好酒!”蜀王抬起酒碗對蘇彥行禮道,“謝過皇上的賜酒!”

劉愈大笑道:“如此美酒,怎能無肉?在下這就叫人打些獵物來,與諸位王公一同品嚐!”

蜀王阻止劉愈道:“我蜀中兒郎,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狩獵好手,豈用武義侯勞心?來人,上馬打幾隻野味來,與武義侯先行嘗過!”

十幾個蜀王的親隨跳上馬,從弓馬臺上取下弓箭,飛速進了林中,過了不長時間,只見林中驚起一簇飛鳥,十幾騎原路撤回來,將弓箭放回距離鑾駕二百步之外的弓馬臺上,拿著一隻獵物。也就是一隻野鷹到了劉愈和蜀王面前。

蜀王一把將獵物拿在手上。臉上隱隱有些得意。他的手下沒給他丟面子,進了林中才一會就射回來一隻雄鷹,鷹的身體還帶著餘溫。這種野鷹,在狩獵場並不多見,一般是從別處飛來覓食的,而鷹的動作靈敏,想要以騎射射中,非要有很高的騎射水準不可。

“武義侯。嚐嚐新鮮的鷹血,這可是大補之物!”蜀王冷笑著將死鷹遞到劉愈面前。

這種野鷹味道不好,別說是血,就是肉也沒人會吃,蜀王把鷹遞過來,就是要劉愈的好看。本來蜀王想讓劉愈吃癟,但劉愈卻淡然一笑,道:“在下不喜歡吃生肉,不如剁碎了,烤來吃!”

蜀王笑道:“武義侯可是帶了剁肉用的刀?”

他這是明知故問。在皇帝面前,只有御林軍侍衛可以帶武器。劉愈也沒這資格。劉愈道:“要吃碎肉何用刀,來人,幫忙料理一下!”

就在蜀王以為劉愈要讓下面的人過來去剁碎鷹肉,劉愈突然將手揚起,將野鷹向外扔出,然後只聽“砰砰砰!”一陣爆響,空中的死鷹變成一團團的血肉模糊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零星的鷹毛和鷹血鷹肉散了一地,一隻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

蜀王心中一駭,雖然他早就聽說朝廷新式武器的厲害,但也沒料到會到這般地步,劉愈扔出去的鷹會被打的血肉模糊,要是人立著,那就好像固定靶子一樣,那還不是槍槍命中?

被這武器射中豈能活?

劉愈臉上稍稍遺憾道:“可惜這隻鷹,肉都散了,拿來熬湯也不好,不如這樣,在下這就叫人再去打獵來!來人,打幾隻野味回來!”

“有!”

也是十幾人跳上馬,不過他們沒從弓馬臺上取弓箭,而是直接揹著身上的木頭杆子進了樹林,一聲聲爆響從遠處傳來,因為之前被蜀王侍衛驚擾過一次,這次沒有飛鳥驚起,一切都顯得安安靜靜,可是當這些侍衛策馬回來,卻都有獵物在手,有雄鹿被拖在馬後面,或者是各種尋常野雞野兔。只有一個手上沒有的,等其他人都將獵物放下,已經有人拿著棍子架住此人,朝著後背就是一棍子一棍子招呼上去,“噗!噗!噗!”一聲一聲聽的讓人心顫。

蜀王強忍著驚駭,表現出幾分鎮定道:“武義侯,你這是何意?”

劉愈一笑道:“哦,沒有完成任務,自然要遭受一點小小的處罰!”

這點不但是蜀王震驚,連同其他的藩王和藩主,以及之前對軍務方面漠不關心的袁博朗等王公大臣也帶著幾分駭然,他們之前不太關心劉愈是如何治軍的,大致只知道劉愈是個閒人,帶兵應該不會太嚴謹。但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嚴謹,簡直就是變態,剛才進林子不過盞茶的工夫,時間倉促到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