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藩王,為了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肯定是花樣百出。當初在靖王宮就見識過那靖王耍賴,劉愈印象深刻。

藍和聽說是個郡王,就算是裝暈他也不敢得罪,急忙道:“御醫,快來看看。”

雲太醫正要往這面走,劉愈卻擺擺手道:“治暈厥不用雲太醫動手,我就行。讓開!”

本來河間郡王躺在地上裝暈裝的還挺好,聽到有個年輕人在那說話,態度似乎還很囂張,正要準備眯著眼看看究竟,便覺得一張大手將他鼻子給覆蓋住,人中被狠狠一壓,疼的他“哇!”一聲叫喊起來。

“你們看,挺管用。”

河間郡王惱怒地睜開眼,正看到那年輕人正拍拍手,一臉得意之色。

“你這小兒,竟敢對本王無禮,可知該當何罪?”河間郡王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劉愈大罵道。

劉愈冷冷一笑道:“這位王爺,這裡是太醫院,在下想的是救人,何時對你無禮?”

河間郡王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剛才這年輕人那戲謔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救人,倒好像看破他裝暈,故意找茬一般。見旁邊藍和也在,河間郡王氣勢也就起來了,本來他們這些藩王藩主就已經商量好,但凡進宮,要麼跟皇帝耍賴,要麼胡攪蠻纏搞點節外生枝的事,就是不能讓皇帝將削藩的事落實下來。

這時河間郡王逮著個機會,上前一把拉住劉愈的胳膊道:“你這小子,對本王無禮,本王要去皇上那告你一狀,要將你罷官削職,不得好死!走,跟本王去見皇上去!”

河間郡王態度十分堅決,拖著劉愈就要到峰翠宮去,他的想法很簡單,但凡能搞混這潭水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這個對他無禮的年輕人等於是給了他機會。殊不知這個年輕人心中沒有苦惱,反而在偷著樂,本來劉愈還擔心師出無名,不能到峰翠宮那邊壯新皇的聲威,河間郡王就給了他這個好機會。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要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

“哎呀,王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看是不是,同朝為臣,何必事事這般計較?”劉愈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不行!”河間郡王拉著劉愈走的很急,“就是找皇上給評評理。”

先前在峰翠宮,那些藩王藩主先是哭訴一番,然後再跟袁博朗和藍和等人爭吵一番,然後再裝暈耍賴,現在河間郡王成為病號,怕那邊的節外生枝無以為續,要緊忙拉著劉愈繼續去胡攪蠻纏。

跟在後面的藍和覺得這事不簡單,想勸解一下,那河間郡王根本不聽勸,而劉愈也沒有反抗或者掙扎的跡象。一個在官場混了幾十年的老臣,他馬上明白劉愈的用意,劉愈這是想順著杆子往上爬。現在閔少頃和馬峰不在長安城,藍和與袁博朗已經全面控制朝廷,讓劉愈過去,對他們有害無利。

藍和一跺腳一狠心,說話也就大聲了點:“郡王爺,這人您不能帶去皇上那裡,他是……”

“啪!”

河間郡王掄起胳膊,一巴掌抽在藍和的臉上,將藍和打的氣暈八素。

“我們蘇家的事,關你這外姓的佞臣什麼事。你又插的哪門子嘴?”

河間郡王在自己的領地囂張跋扈慣了。朝中的一個左相他還不看在眼裡。何況還是在這等事關他身家能否保住的關鍵時刻。藍和的好言相勸,被河間郡王當成驢肝肺。

劉愈臉上表示的很緊張的樣子道:“藍相,您沒事吧?要不回太醫院那邊,找雲太醫給看看?”

藍和心裡那叫一個苦,在峰翠宮被這些囂張的藩王折磨的不輕,現在還要挨這一巴掌,心裡叫冤。再追上前,河間郡王已經拉著劉愈到了峰翠宮的門口。門口侍立的都是御林軍的絕對精英,見到河間郡王去而復回,還拉著劉愈回來,心中一驚,但見劉愈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他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