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時。不過皇上既然有意跟回紇結盟,突厥使節的到來也不會形成影響,仗該打還是會打。”

這半年多來,劉愈在家的事後極少,多半是在軍旅中度過,眼看朝廷馬上要與突厥開戰,這既是先皇的遺願,也是新皇為徹底解決邊患,樹立威信的良機。他還不知道,蘇彥準備派何人領兵出征。

老朋友三人在長安城街市上散步,等於是信步遊玩。送李糜回了驛館,劉愈和隋乂也要各自歸家,劉愈剛到自家門口還沒進門,便有侍衛匆忙來報:“回紇使節被人刺殺,性命垂危!”

劉愈先是吸口氣,突然心中又有些促狹的笑,其實這一步他不是沒預料到。回紇使節出來本該是低調再低調,結果他竟敢在曉花樓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動刀動劍,就算不是柳媚兒對他下手,也會遭來其他勢力的打擊,比如說突厥人。

“怎麼個情況?”劉愈問那侍衛。

“這個……”侍衛看了眼門口正在湊過耳朵偷聽的呂楚兒,道,“是這樣,回紇使節帶了一名姑娘回國驛館,結果……剛進去不長時間,裡面傳來打鬥聲,回紇使節重傷昏迷,而那姑娘也不見蹤影。”

還真是柳媚兒乾的?劉愈心中一凜,幸好先前沒跟柳媚兒有什麼糾纏。不過這柳媚兒居然能在國賓館下手刺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走,這本事也是超群。

劉愈對呂楚兒道:“回去跟你們將軍說聲,就說我有要事在身,遲些再回來。”

呂楚兒傻愣愣地點頭,目送劉愈帶著侍衛離去。

劉愈直接去了國賓館,之前蘇彥安排他負責招待回紇使節,現在回紇使節出了事,他理應來看看,雖然他事後來也不能做什麼補償,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國賓館門口人聲鼎沸,刑部、京兆府連同御林軍都派人過來,將國賓館圍的水洩不通。之前剛與劉愈分路回家的隋乂也心急火燎地帶人過來,見到劉愈,無奈嘆口氣道:“真是世事無常!”雖然說的很感慨,但也有些幸災樂禍,畢竟之前達都對他們出言不遜,隨即就發生刺殺之事。

不但劉愈和隋乂聞訊趕來,連袁博朗和閔少頃也一臉急色過來,見到劉愈在門口,袁博朗一臉兇相走過來,質問道:“武義侯,皇上不是吩咐你照看好回紇使節?為何會發生這等事?”

劉愈臉上故作哀思之色,道:“我想袁相您一定是人老耳背,皇上明明是讓我負責招待,招待之禮,也完全按達都王子的要求。至於照看?呵呵,他都回了國驛館,再發生何事那也是侍衛的責任,怨不得我。”

劉愈的意思很簡單,我就是個迎笑臉相陪的,護衛的事與我無關,就是他死在我面前我也只能說呵呵。

袁博朗聽說達都王子出事,第一反應是劉愈乾的,因為達都的事情劉愈跟新皇鬧的不愉快,劉愈就想殺人洩憤。但一想不對,劉愈今晚奉命“招待”達都,劉愈為避開嫌疑,要下手也不該是當晚。隨即他就想著來質問劉愈的“護衛不力”,準備去皇帝面前告狀。

被劉愈這麼一說,袁博朗語塞當場,再一想,這責任難不成要他這個負責接待使節的右相抗?

閔少頃急道:“袁相,武義侯,這都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心在這裡計較是誰的責任,還不趕快進去看看達都王子的傷勢如何?要是朝廷不能作出交待,跟回紇結盟的事就要告吹,到底是家國之事重要還是計較誰的過錯重要?”

說的好像有理有據有節的,但劉愈聽了很不爽,他一個都察院都御史,憑什麼指責他一個護國將軍和右相,這不是侍寵生驕是什麼?

劉愈瞥了眼袁博朗,作出請的手勢道:“袁相請進。”

袁博朗冷哼一聲,大模大樣走在前面,劉愈跟在後面,閔少頃倒是很識相地走在最後。

一進國賓館的大門,剛進院子,便聞到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