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再被解職,整個藍家在長安城的勢力也就垮臺了。

劉愈點點頭,看起來不但是藍景,連藍家小姐的父親也很支援這樁婚事,只剩下藍和這一個阻礙者。

劉愈嘆道:“這幾日,皇上正在為新設左相的人選而煩憂,本來令尊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現在……唉!”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藍景聞言便是一驚,並表示回去一定勸解一下父親。

因此事劉愈對藍和已經失去了好感,如果藍和真的會幡然醒悟,他也只會將那老頑固當成是平衡相權的棋子。但令他沒料到的是,第二天,八月十五的中午,劉愈正在家中吃午飯,便見呂楚兒像兔子一樣竄進內堂道:“姑爺,姑爺,外面有個姓藍的老頭,帶著兩個兒子在請罪。要不,您出去看看?”

劉愈苦笑一聲,看起來文人傲骨什麼的,在政治利益面前都是扯淡。(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臉的媒婆

一名乾瘦的老頭,臉皺巴巴的像是乾柴,頭上的頭冠倒是很端正,一身儒袍像個老學究。劉愈還未靠近,此人便遙遙行拜禮。

藍和帶著長子藍傅和次子藍景親自過門致歉,老臉也不要了,見面一再告罪,倒讓劉愈覺得不好意思。說起來藍和從來也沒得罪他,他僅僅是在隋乂登門時擺了譜耍了臉色。

本來劉愈對這個固執的老臣還保有一份尊重,現在連這份僅有的尊重也消弭殆盡,只是以一種極為應付的態度來招待來客。

藍和說話時帶著恭謹和謙卑,雙方也只是“友好洽談”了一下隋乂跟藍家小女的婚事,藍和也表示很願意將孫女嫁給隋乂。

口不對心。

這是劉愈對藍和的直觀印象,也許是在官場浸淫久了,藍和說話辦事都帶著一副很虛假的面具,他前後態度的反差也令劉愈感覺到厭惡。不過劉愈細一想,如果藍和再保持之前的冷麵孔,那麼吃虧的不是別人正是藍家整個家族,沒有官場中新鮮血液的注入,再大的家族也會垮塌。藍和是迫於無奈。

“那老朽就靜待隋府尹過門提親。”婚事商談完畢,雙方隻字未提新設左相的事,藍和便起身告辭。

劉愈親自將父子三人送出府,回來後,徐軒築一臉不解走進前廳問道:“夫君,剛才那三位是?”

“政治盟友。”劉愈想了想又補充道,“可能不算政治盟友,就是互相利用一下。他們就是那日隋乂說的藍家中人。”

提及“藍家”。徐軒築馬上就明白了。藍家畢竟也算長安城的豪門大戶。徐軒築生在長安名門,自然有所耳聞。

這樁婚事自始至終也沒問過藍家小姐的意見,現在的婚姻大事基本都是如此,越是豪門大戶越注重門臉而不管婚配雙方的意願,像劉愈和徐軒築這般可以未婚先戀的,實屬罕見。

吃過午飯劉愈便去了京兆府將這訊息告知隋乂,到京兆府時正遇上審案。隋乂正值失戀狀態,寄鬱悶於工作。大約是午飯沒吃還在審案。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已經燒了幾個月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本來京兆府十天半個月審一次案子就已是稀罕事,自從隋乂上任京府少尹,案子日審日結,而且全都是公審,百姓沒事就喜歡來湊熱鬧。

此時正在審一樁和離的案子,說是“和離”,就是夫妻雙方達成協議離婚。小兩口結婚五六年沒生孩子,丈夫嫌媳婦不能繼承香火要納妾。妻子便嫌棄丈夫自己沒那個能力。這等雞毛蒜皮的案子本來在四城衙門就能審結,可偏偏夫妻倆仗著自己的家世越鬧越大。妻子將婆婆打傷,丈夫將丈母孃家的屋子給砸了。好端端從一場和氣收場的離婚案變成人身傷害兼財物破壞案。

夫妻倆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在公堂上就吵了起來,隋乂坐在上面黑著臉,手裡捏著驚堂木卻不說話,好像在氣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