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有三位,另兩位是誰?”

隋乂想了想道:“有一個是誰我不知,但這雅舍的大東家你可認識,就是曲家的小姐,好像也在宮裡當差。”

劉愈一愣,曲寧?

登時他也明白了,怪不得這裡看起來處處都像是要“婦女解放”,這種思潮只有曲寧這樣的女權主義者才幹的出來,這些大家的小姐應該也是受到她的風氣所感染。女子不輸男,現在乾脆女子更勝男。

…………

眼看要到八月十五中秋節,長安城的局勢也漸漸平穩下來。因為今年中秋正值國喪,一切宴會慶典都要取消,因而這團圓的節慶也不及往常年的熱鬧。

先皇大喪,新皇登基。發往各藩屬地的詔書已經送達,一年兩召,各藩王和藩主也將再次進長安城。現在藩王是否奉詔還不好說,對新皇的認可,本來就是擺在那些手握大權的地方之主的砝碼,若是朝廷不能給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完全可擺出不奉詔的姿態。

劉愈最擔心的還是淮王的態度。

現在關中的形勢可謂糟糕透頂,兵基本都屯駐在邊關應對突厥的屢次犯境,關中又正值大旱無水無糧赤地千里,這時候可說是淮王謀反的最佳時機,劉愈自覺若他是淮王,一定不會放過如此絕佳良機。

最好是用政治途徑解決淮王對朝廷的威脅,但若不成,只能付諸於武力。而實力對比,雖然朝廷的實力在淮王之上,但朝廷畢竟要負責一國的安穩,單以新皇蘇彥手上的兵力和淮王的軍力對比,明顯處於下風。

劉愈也因而更加重視新軍的組建和新武器的研發,沒事的時候他就跑去工部的武器研究所,一呆就是一整天。

隋乂對藍家小姐的青睞,劉愈也轉告了藍景,希望他能幫忙說和。但一過幾日,藍景似乎有意在避開劉愈,這事像是不成。八月十四這天,四位老友再次相聚,不過這次卻不在雅舍,而是在隋乂自家的酒樓悅來居。

“怎麼了?垂頭喪氣?”

一見到隋乂,便覺得他跟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隋乂嘆息不語,而一旁的胡軒解釋道:“還不是藍家,嫌棄隋兄是商賈出身,直接回絕了親事。害的我們都不敢再去雅舍,免得在藍小姐面前丟人。”

劉愈點頭表示會意。其實他也明白,藍家嫌棄隋乂的不單是他的出身,商賈出身的朝臣其實也不在少數,很多豪門大戶也都或多或少經營著一些生意。藍家是覺得隋乂沒學問,還不是科場出身,說白了就是關係戶,而且他的靠山劉愈還是個手握軍權甚至有些擅權的武將。

藍家嫌棄隋乂的出身,等於是在憎惡他劉愈。本來劉愈還想借隋乂跟藍家小姐的婚事,來達到接近文臣的目的,而藍家的家主藍和,也因這婚事被他列為新任左相的備選者之一。畢竟能達到在朝中抗衡袁博朗,分化相權有威望的文臣,劉愈在自己身邊根本找不出來。

劉愈安慰道:“不若這樣,由我親自去藍府給你提親,我就不信藍家會不識好歹將我拒之門外。”

隋乂為難道:“劉兄臺,我看你也別去了,那藍家的人囂張的很,前日我想去拜訪,還沒進門,便被拒之門外,那藍和找了個知客出來說,藍家從不接待商賈。有這種祖父,我寧肯對藍小姐死心。”

隋乂的大度倒讓劉愈覺得此事晦氣,本來好端端的一樁政治聯姻,被那藍和的文人傲骨破壞,劉愈甚至起了報復的心。但想到藍和的兒子藍景對他還算有助益,報復的年頭也就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找到了藍景,想將此事問清楚。

“家父……他不同意,儘管與兄長多番勸解,但家父仍不為所動。”藍景面對劉愈,面色難堪道。

身為御林軍右統領,藍景自然知道得罪總統領,甚而是皇帝最信任之人的下場。現在整個藍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