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蘇彥嘆口氣,問道:“楊右統領,能不能容我,進去收拾收拾東西?”

“時間緊迫,昱王殿下請不要為難下官。”楊烈態度強硬。

蘇彥只好去扶小魚上馬車,他自己最後也鑽進去,口中兀自嘀咕著:“走都走了,連收拾的時間都不給,我還有隻五十兩的蛐蛐沒拿出來呢。算了,希望你好運,能跟府裡的雜牌蛐蛐生一大堆的雜種蛐蛐。”

馬車在層層御林軍侍衛的護送下到了皇宮正門門口,瞿竹上前請安,見到一個認識的蘇彥很高興,下了馬車便拉著護送他往皇宮裡走的瞿竹問個不停。

“是父皇傳召我嗎?”

“是不是父皇要將我送去藩地了?”

“劉統領人在哪裡?臨走前我能不能跟他說說話?”

瞿竹步子急促,似乎是充耳不聞,完全不理會蘇彥接連不斷的問題。

最後蘇彥實在無趣,還以為跟師傅有關的人都不再理會他了,垂著頭放緩腳步,瞿竹轉過身催促道:“昱王殿下,劉統領正在雅前殿內等候,請速去。”

“雅前殿?見父皇啊?”蘇彥聞言又有了些動力,隨即又嘀咕道,“師傅為何也在?”

宮裡上下似乎亂糟糟的,很多侍衛都是快步跑著,像是要辦什麼緊要的差事。蘇彥邊走邊環顧著,遠遠的看到宮門那邊,似乎是四姐和四姐夫。那就說明,這次傳召的並非只有他一人。

“是不是我父皇的病嚴重了?”蘇彥最後像是明白點什麼,連忙問。

瞿竹依舊不理不睬。

蘇彥不屑撇撇嘴嘀咕道:“回頭跟師傅和好了,看你還不理我!”

回過頭,又發現四公主夫婦跟他走的不是一個方向。他的心登時又涼了下去,看來皇上還是要將他送去藩地,遠離繁華熱鬧的長安城。

可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藩地在哪,他總覺得那應該是個不毛之地,去了就只能清水稀粥吃糠咽菜,不能鬥蛐蛐,只能漫山遍野地抓蟋蟀玩。

雅前殿就在眼前,蘇彥突然發現自己的腿異常的沉重,走不動道。小魚還以為他的腿出了狀況,緊忙上前扶著他,而瞿竹卻再次催促他加快腳步。

到了雅前殿門口,照例是要在門口等待的。瞿竹走上前像是要通報。

裡面燈火通明,蘇彥拉著小魚一起跪在門口等待,希望一會能求求皇上讓他留在長安城。有個老太監像是坐在門口在抹眼淚,他想上去安慰一下,又覺得時間不太合適。

剛跪下,便見到一個魁梧的年輕男子和一位老者迎了出來。正是劉愈和袁博朗二人。

“昱王殿下,您這是……”袁博朗見到昱王夫婦跪在門口,心中大驚,一反常態地趕緊上前去扶。這態度的轉變連蘇彥都有些不太習慣。

“袁右相,您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起來就行。”蘇彥有些受寵若驚道。

等蘇彥起身,袁博朗往後走了幾步,手裡拿出一本詔書道:“奉大行皇帝遺詔!”

蘇彥眨眨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而此時身後的侍衛全部跪倒,連劉愈,也走到他身後,恭敬地下跪在地。“等什麼,跪!”劉愈低聲對他呼喝了一句。

蘇彥更疑惑了,這才剛站起來,又要跪。不由苦笑著看了袁博朗一眼,隱隱有些不滿地心想,早知道這麼麻煩你還來扶我起來幹嘛?

等蘇彥和小魚跪在地,袁博朗開始宣讀詔書的內容:“朕受命於天……”

這詔書的內容有些深奧,除了“昱王蘇彥”四個字他聽的十分明白,其它的內容都是聽的一知半解,但他大致明白了好像是在誇他人品好。現在蘇彥不禁後悔起以前有機會讀書的時候總是貪玩,現在沒機會了只能後悔。

劉愈曾給他講過“欲抑先揚”的典故,他猜想後面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