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槍子了,據說吃了那玩意死的投不了胎,要下拔舌地獄。霍軍長就行行好,用刀砍了腦袋成不成?讓俺們下輩子當好漢,再跟您老人家混!”

霍病滿意地點點頭道:“嗯,那就用刀吧。”轉過頭對一名手下吩咐道,“去跟五路軍的說說,我們沒開槍,他們一定不能先動手,這……這是命令。”

“還是咱軍長有本事,五路那些王八羔子也要聽軍長的排程。”

…………

時間正在點滴地流逝,運糧隊即將路過一片樹林,那片樹林距離官道將近一里地,此時下著雨,整個樹林都處在氤氳的水汽中,看的不太清楚。

“要是林中有伏兵,怕是不妥。”

護漕官林起看著那片樹林,請示了一下蘇信,“要不要派人進去檢視一番?”

蘇信哈哈大笑道:“這麼一片小樹林,最多能埋伏個三五百人,三五百山匪敢出來劫糧?你說他們有沒這膽子?”

林起看了看,樹林的確不大,而且距離官道比較遠,想放冷箭都射不過來,就算有強弩,恐怕弩箭過來也沒了勁道。想到此,他也就沒再勉強。

運糧隊繼續馬不停蹄地前行,先頭的騎兵路過靠近山林的地方,山林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林起還是心中覺得不妥地看了看山林的方向,好像是看到一道奇異的光彩,便聽到“砰砰砰!”近乎是同時發出的爆響,一個本來就策馬在他身旁的侍衛,捂著胸口直挺挺墮下馬。

“有埋伏!”

林起喊了一聲,更多更劇烈地爆響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軍士不斷從馬上摔了下去,馬匹有的也莫名其妙受了傷流血不止,受到驚嚇的馬匹嘶鳴著四下奔走,整個運糧隊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變得混亂不堪。

蘇信勒住受驚的馬匹,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些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即便在戰場上,戰馬也斷然不至於如此失控,連這些畜生都知道危險的降臨,何況是人,敵人就好像鬼魅一樣,沒露面,竟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見鬼了?

這是每個運糧隊計程車兵的第一反應,雖然現在下著雨天有些昏沉,但這才剛到白天,大白天也能見鬼。隨著響聲從遠處傳來,他們才稍微意識到,可能有人在施“妖法”。

“在樹林裡,殺過去!”蘇信調整馬頭,準備指揮著軍士往山林的方向衝鋒。但隨著隆隆的馬蹄聲起,非但不是運糧隊這面自己的馬匹聽令在調動,而是山林那邊,埋伏在裡面的盜匪已經策馬迎擊了上來。

衝在最前的一個看似很瘦弱,一身青綠色的花斑衣服顯得很另類,策馬衝上前手卻不拿韁繩,端著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一抬手一落手之間就好像發出一道火光,緊接著運糧隊這面就有人倒下。以蘇信從軍這麼多年的經歷,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騎馬的。

“結陣,阻截!”

蘇信喝了兩聲,運糧隊不愧也都是訓練有素的軍士,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騎兵和步兵都往山匪騎兵衝過來的一側集結過去,可隨著那瘦弱年輕人身後上百騎有模學樣端起手中的“棍子”發出一道火光和響聲,結成防禦陣勢的騎兵從馬上墮下來一片。蘇信這才意識過來,先前人家是尋找分散的目標打,現在反倒他們排成排組著隊給人家當活靶打。

“散開!”

蘇信喊了一聲,但這聲音完全被周圍亂七雜八的聲音所淹沒,而那邊的山匪已經快到近前,遠處也看到了大量騎兵的身影,搬來蘇信還以為是援兵,仔細看才知道是山匪的同夥。

“撤!”

蘇信喊了一聲,座下的馬匹突然向前一栽,他人已經頭馬上摔了下去,登時身體就如同散架。而本就並非行伍出身的林起,在如此境形之下也不懂如何策馬逃脫,被人混亂間擠下馬。

一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