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主,還要回去問過淮王。說最後一條吧。”

袁博朗點點頭道:“這第三條很簡單,就是淮王世子回建康城,淮王必須親自出城相迎。還要……讓淮王去徐州城朝見天子。”

袁博朗初還沒覺得怎樣,但讀完便覺得哪裡不對。細一想,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淮王現在天子就在徐州城?還要淮王去朝見?他不派兵去就是好的。徐州城在淮軍一輪猛攻之下已經搖搖欲墜。豈不是要令天子處於險地?

袁博朗在心中大罵劉愈的愚蠢。戰局不明,現在卻將天子的行蹤暴露,要是淮王馬上出兵,現在徐州城防備空虛,很可能會失陷。沒了天子,以後朝廷還以何為憑仗來戰?

“這條的意思其實是說,若是淮王要朝見天子,天子的鑾駕會移往徐州城。接見淮王。”

袁博朗欲蓋彌彰一般的解釋令孟褚良很不屑,作為淮相,他早就知道鑾駕現在就在徐州城,這並非什麼大秘密,可偏偏這袁博朗卻在這裡耍小聰明。

“完了?”孟褚良問。

“完了。”袁博朗點頭道。

“既然朝廷的條件開完了,那淮王也有兩個條件讓本相代為轉達。”孟褚良不給袁博朗拒絕的機會,直接道,“第一條,淮地世子,也就是敏郡主。必須馬上無條件交還到淮地。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難道朝廷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袁博朗大怒道:“那蘇敏去勸降潼關的守將。這也能以使者自居?不斬她已是皇恩浩蕩,再多言,老夫這就離去,談也就不用談了。”

孟褚良看了旁邊的定王使節一眼,那使節緊忙起身相勸,說了半晌袁博朗的氣還是咽不下去,但他也知道這麼走了太草率,便氣呼呼坐下,想聽聽淮王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條,那昱王必須將皇位交還給淮王,如此淮王便可承認其帝位,並以禪讓之禮受之。以後他還可以當他的王。”

如果說前一條袁博朗勉強還能接受,畢竟那敏郡主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作為拖時間的籌碼。這第二天,袁博朗簡直想上去將這孟褚良給撕了。這是一個臣子所應該提出的條件?承認新皇帝位的條件就是讓新皇禪位,那豈不是說要讓新皇當“太上皇”?

袁博朗一拍桌子,馬上破口大罵,而那邊的孟褚良安坐如舊,頭擰向一邊也不聽。旁邊定王的使節還在規勸著。

第一次談判,雙方顯然達不成共識,甚至可說是淮王毫無談判的誠意。雙方只能不歡而散。

等袁博朗進了驛館,一打聽,心中不由暗驚,他得到的訊息是敏郡主已經被淮地的密使給救了回來。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假的,再探!”

可無論怎麼探,得到的結果都是這樣,於是袁博朗只能從秘密渠道寫信問新皇這件事的真偽。在等待確切訊息的第三天,第二次談判也開始了。因為對局勢的不明朗,袁博朗的氣勢也就沒第一次那麼洶湧。

參與談判的人和地點跟第一次仍舊沒有區別。

“袁相國考慮了這兩日,不知考慮的如何?”孟褚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更讓袁博朗心裡沒底氣。在人家的地盤,現在如果連手中的籌碼也被人用武力奪了回去,那他的處境將會很危險。

“不用考慮,你們所說的就是妄想!”

孟褚良突然氣勢洶洶道:“妄想?恐怕你們早已將敏郡主秘密殺害了吧?”

“胡言亂語!明明敏郡主被你們給救了回去!”

“我們救了回來?”孟褚良也是一愣,這是何時的事,難道徐州那邊已經得手了?這訊息連他都不知道,或者說,袁博朗又是在耍花樣。

孟褚良冷笑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想還了?”

“你們這群逆臣,早晚不得好死!等著吧你們!”袁博朗指著孟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