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也不會從揚州直接南下。”

淮王在北方的情報工作開展的很好,朝廷有什麼風春草動瞞不過淮王的眼線。而像徵調船隻又或是造船,所動用的人力和物力都很巨大,想隱瞞也隱瞞不得。說沒有,那就很可能是真沒有。

“文良,你是說,劉文嚴會率軍直接從斂州以西南下,避開淮軍的江防?”

“難道他不會嗎?”周迎道,“若是從揚州直接南下,他有多少精兵良將也要葬送在江水之上,北方人不習水戰,若是我們的威武艦隊配合上那劉文嚴研究的火炮……”

孟褚良白了周迎一眼道:“身在敵境,不能胡言亂語!”

淮王的巨型船隊,正是淮王反敗為勝的秘密武器,只要朝廷軍敢從江水南下,只要被淮軍的水師逮著,就一定會痛打落水狗,這次的落水狗是真的落水狗。北方人多半是不習水性的,就算習水性,大船壓制小船,有火槍也無濟於事,火炮在小船上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

周迎突然似有所思道:“相國,今日學生聽到一個訊息,說是揚州城有人從高出摔下來,摔的粉身碎骨,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摔死的是什麼人?”

周迎搖搖頭道:“不知,好像是從城樓上跳下來死的,當初學生還怕是我們的細作被朝廷發現,被逼著跳城樓。後來看朝廷慎重其事的模樣,並不太像,你說這跟這場戰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南北陳兵在岸邊,突然有士兵跳城樓自殺,這事情很蹊蹺,但想了想也沒多少蹊蹺。

現在正值寒冬,揚州城的城牆又多年失修,就算摔下來個把人也不當稀罕,孟褚良正要仔細考慮一下這件事是否跟戰事有關聯,便遠遠地看到江邊上,兵馬似乎有所調動。一個他曾經見過的年輕人,騎在馬上,在一群侍衛的護送下,像是在等待淮王使節的到來。

劉文嚴。

“果然是他。”孟褚良不由慨嘆了一句。

劉愈並非是在特地等孟褚良一行,劉愈在江邊視察江防,便聽說淮王使節的隊伍往這面來了,便順道相送。對於劉愈來說,也挺懷念當初在建康城遇到的對手,棋逢對手,想不重視很難。

“淮相,現在該稱一聲國相了。”劉愈下馬迎接過來,笑道,“本將劉文嚴,有禮了。”

孟褚良上次見劉愈,覺得雖然他有股氣勢,但還不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現在才兩個月光景,劉愈便從一個只有權力沒有帶兵經驗的小毛卒,一躍成為改變戰局的絕對統帥。孟褚良也終於知道當初自己沒看走眼。

“幸會,幸會。”對於孟褚良來說,劉愈是誰並不重要,他更想將當初那盤棋下完。

下完那盤棋,還有佈局天下的一盤棋等著他們。

“棋?”被孟褚良一說,劉愈一愣,隨即笑道,“一局殘局而已,當不得什麼要緊事,不如將來天下平定了,我們再坐下來好好下完,今日就以茶代酒,送淮相過江!”(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璣之火

江上輕舟映著斜陽,波濤雖然不及海中的洶湧,卻也好像隨時要將輕舟翻沒。

送走孟褚良一行已經是黃昏,緊接著江兩岸升起火光點點,隔江而望,這也正是現如今江水兩岸的形勢。正月十四夜,距離上元節只剩下一天時間。

劉愈看了一會,轉身要走,沒想到卻見到吳悠的身影。江邊夜晚的風有些大,吳悠站在哪裡除了頭髮迎風而動,全身都好像一座泥塑的雕像。

“見著你重孫女了?”劉愈隨口問了一句。

此時劉愈正要回揚州城,江防的大任會有齊方全權負責。

“丫丫又不像你這小子,到處跑。”吳悠說了一句,“我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