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等事也是司空見慣了。

“這不是柴駙馬嗎?”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剛從隔壁的房間裡急匆匆出來,像是要去如廁,見到柴錦,帶著一臉促狹的笑過來打招呼。

“這位是?”柴錦看了看他,並不識。

那公子哥行禮笑道:“柴駙馬真是貴人多忘事,年前您在工部供職之時,下官是六品造御司幫辦,與您也算是同僚一場。柴駙馬現如今樂得清閒,恐怕連下官的名字也不記得了,徐榮,字禮邵,有禮了。”

柴錦帶著歉意道:“原來是徐幫辦,有禮,有禮。”

徐榮頭一抬,笑容多了幾分得意:“不巧,下官官位有所擢升,現在已是工部侍郎。”

劉愈本來還覺得這徐榮狗屁轟轟的,現在覺得他也有狗屁的資本,年前還是六品的幫辦,現在就已經是從三品的工部侍郎,不用說在朝中一定是有背景,官位像是坐飛機一樣升。

柴錦就不同了,年前透過四公主的關係在工部找了個差事,很快就又賦閒。當官實在不適合他。

本來還打算單獨找樂子,遇上徐榮,非要拉著柴錦還有柴錦的朋友去他們的房間聯絡感情。劉愈本不想去,畢竟還帶著三位扮著男裝的女眷,這徐榮又沒安什麼好心。可柴錦卻不明就裡,以為能交到更多的朋友,沒等劉愈說話他就先答應了。

一進門,寬大的房間裡坐著十幾個人,有官有新晉進士。官員都是隸屬於工部。

現如今工部基本是四皇子說了算,而透過介紹劉愈才知,原來徐榮的老爹就是當今右丞徐翰,相爺之子,四皇子為了拉攏徐翰,徐榮在工部的地位芝麻開花節節高,風頭甚至蓋過了工部尚書。

今天是那些想在工部撈個一官半職的新晉進士宴請工部官員,出手相當闊綽,近乎將藏雲坊的有名的小姐全部都請進來,這房間本來還挺寬大,不過被塞了這麼多人便顯得有些擠,更顯得烏煙瘴氣。

這些人對柴錦很感興趣,畢竟柴錦是長安城有名的“妻管嚴”,這次居然在藏雲坊見著,可說是百年難得一遇。而隋乂和李糜他們只當是柴錦結識的狐朋狗友,一個都尉候配一個從四品候缺,長安城一抓一大把,估摸著等到實缺時人都已經成了老頭子,也不知被安插到哪個不起眼的旮旯。至於連官都不是的劉愈,他們更是連招呼都懶得打。

“柴駙馬相貌堂堂,能來藏雲坊,一定是在這裡有相好的,不知是哪位小姐?”

柴錦迷茫的眼神一臉的不解。

“柴駙馬定是精於酒色之道,不知可有何擅長?”

柴錦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劉愈。

劉愈本來還以為這事情傳不到四公主耳朵裡,現在看來,能不能熬過今晚都成問題,這些大嘴巴一宣揚,柴錦定然會成為明日長安城裡最大的笑料。妻管嚴逛青樓已是稀聞,最可笑的是這個大悶葫蘆來到青樓只能乾瞪眼。

眾人將柴錦調笑了一番,連木訥的柴錦也發現了這些人不懷好意,將劉愈拽到一旁,苦著臉道:“劉兄,你可沒說這裡是青樓。”

“既來之則安之,你不想給四公主丟臉吧?”劉愈安慰道。

一提到四公主,柴錦嘆口氣,可能是平日裡被旁人冷落的多了,他也習慣了,既然人已經來了他更不想給“內子”臉上抹黑。

幾位小姐正在裡面陪著眾人玩“射覆”的遊戲,被柴錦的到來稍稍打斷了一下,遊戲還是要繼續。這射覆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猜東西,找個木頭盒子裡面裝進一樣物品,允許猜謎的人問一個問題,答出裡面是何物品。猜錯了要罰酒,猜對了就可以得到一些獎勵,比如說免單或是這些小姐的敬酒,最香豔的莫過於可以入她們的香閨。

這遊戲聽起來簡單玩起來難,就一個問題怎麼的也難以猜出答案,不過有時設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