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愈突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抹臉,竟然有一道血痕。

“背後,偷襲,卑鄙。”

說話聲很清脆,只是聲音發悶,是個女子,一句話分了三次說,每次只蹦出兩個字。

而中鏢的馬代已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宋鏢頭等人趕緊衝上前,馬代臉上帶著巨大的痛苦,隨即閉上眼一動不動。

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

說話的女子側過身,舉止淡雅,手中的劍一回,輕描淡寫便進了劍鞘,好似劍舞。頭上蒙的黑紗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到她,劉愈不禁想到了曲寧。

如果說曲寧是阿拉伯婦女的造型,這女子就像阿拉伯婦女的加強版,頭上的面巾纏的裡三層外三層,裹的緊緊的。

呂楚兒見自家姑爺受傷,大喝一聲:“女賊,納命來!”也不顧自身實力,提著她的佩劍便衝了上去。徐軒築想攔都攔不住。

那女子瞥了呂楚兒一眼,露出不屑,在呂楚兒衝了一半,便如同鬼魅一樣“飄”到了呂楚兒身前,呂楚兒劍刺向女子頭部,被其輕巧避開,隨後手捏著呂楚兒的胳膊,向前一抻,呂楚兒晃了個踉蹌,劍脫手,呂楚兒站定還想用拳頭砸,拳頭被女子伸手握住,一推,呂楚兒吐出一口血,身子被彈了回來。

貓戲老鼠,呂楚兒毫無招架之功。

劉愈也沒想到女子光震呂楚兒的手臂就能令她口吐鮮血。

呂楚兒身子如斷線的風箏,眼看頭要撞在石欄上,徐軒築緊忙雙手去接,這力道何其之大,竟被徐軒築一把將人接住。那女子本來面目已側開,餘光瞥見呂楚兒被徐軒築救下,發出“咦!”一聲,顯然沒料到美婦人一般的徐軒築有如此造詣。

而此時其他侍衛已欺身上前,被那女子一招制服一個,很快都全趴在地。本來被劉愈以為憑靠的侍衛,在那女子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這就是高手和低手的區別。

劉愈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傳聞中的飛簷走壁的武功,相比于徐菜花那種只會使蠻力的,這女子就好像武俠小說中宗師級別的高手。

女子已將侍衛制服,眼看鏢局的人也要拼命,她不退反進,往劉愈這面撲來,劉愈只覺得眼一花,領子被人提住,徐軒築來援已不及。劉愈被女子力拔一般千鈞提起,拋向空中,劉愈頓覺身子輕飄飄的,聽到一聲響,應該是女子與徐軒築對了一劍。

劉愈本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摔個半死不活,誰知身體竟被人輕巧地接住,雙腳觸地,頭被人用腋窩夾著弓起腰。再想掙扎,一隻細嫩的手按在他的脖頸一處,全身都好似失去力道,又癢又麻,張口呼救,喉嚨也哽住發不出聲。

那女子身子不高,卻將大老爺們的劉愈的腦袋夾在腋下。劉愈體內氣血翻騰,臉和身子都覺得發脹。

“文當家,東西,值,五千兩,這人,值多少?”

劉愈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耳朵好使,女子說話斷續,如同咿呀學語。但這聲音卻好似魔咒,發自地獄惡魔之口。

那漢子大笑道:“一件珍寶值五千兩,這人是個將軍,好像還挺有,那麼少說也值一萬兩了。”(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第一百一十四章 豁上老命也要自由

大順朝貨幣以銀為本位,銀兩和銅幣市場通行,紙幣據說只在江淮一代錢莊有印,足見淮王治下繁榮。

至順朝,銀礦的開採已成批次化和規模化,呈銀賤而銅貴的相對格局,官價銀兌銅是一兩兌六百銅幣,實際價格已至五百以下。百姓以銅官價折銀納捐,差額為地方官吏所貪墨。

一個三代同堂的十口之家,豐衣足食一年所費銀錢不足二兩。像定國侯府能每月拿出幾百兩銀子給沒生計男丁發月錢的,滿京城也找不出幾家。即便劉愈夫婦拿出一月四百多兩的俸銀,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