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見到效忠書,何茂有些震驚,“幸好劉兄弟發現的早,早一步上奏陛下令這些人調職。我們這就趕緊回長安,向陛下稟報此事,有了這些罪證,不怕定不了那些吃裡扒外佞臣的罪!”

“不急於一時。”劉愈似乎並不急,像是在等一些事情的發生,“樓下那些人,很可能是淮王的藩屬,人數又不少,我們這般來而又去,與他們對上,少不得一場廝殺。”

何茂是急性子,又是軍人,自然不擔心廝殺的事,劉愈又勸解道:“忙中容易出錯,何統領應學會沉得住氣。”

幸好皇帝有言在先,出外一切都聽劉愈這個軍師的吩咐,何茂這才沉住氣,繼續研究那兩份絹帛。劉愈等了半晌,突然說道:“你說這兩份東西真落在淮王手上又當如何?”

何茂不解地看著劉愈,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應該會用這些東西來要挾徐翰一黨和馮成遞等人為他效命。”

劉愈笑道:“我看不會,淮王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將馮成遞兄妹給宰了。”

明顯能感覺到外窗外的一小半面影子震動了一下,劉愈續道:“若然我所料不差,徐翰本就是淮王部屬,當年徐賊陷害李仲純也是淮王所授意,而淮王還要倚重於徐賊在朝中的勢力,為其篡位所謀。一邊是可有可無的馮成遞,另一邊是位極人臣的右相,淮王再愚鈍也懂得取捨。”

何茂點頭道:“在下不過是御林軍統領,性子直了些,只曉得遵照命令列事。還是劉兄弟有勇有謀,分析的透徹。”

劉愈又問道:“何統領,你說此次馮成遞還有何轉圜的餘地?”

“餘地?”何茂憤怒道,“回去將他捉了五馬分屍,看他還如何轉圜!”

劉愈卻嘆息搖頭道:“馮成遞最大的靠山並非是淮王,而是三皇子。若然此次被他提前收到風聲,他定會跟三皇子勾結,若然此時謀反,當有幾成勝算?”

“那賊子果真敢如此?”何茂有些震驚,又嘀咕道,“御林軍每日換防駐守皇宮侍衛不過三千,還分散於各處,三皇子屬下可調動內防司衙門戍衛兵士少說在五千之數……若然三皇子驟然發難強攻一處,我們必定措手不及。”

劉愈嘆道:“若然三皇子再假傳聖令,將長安各城門封鎖,皇上無法從城外兩大兵營調兵入城,屆時皇宮便如一甕,等一切既定,再謀逆篡假詔,無人可奈何。”

何茂倏的站起,道:“那還不快回長安向皇上稟報?”

“不能操之過急。”劉愈再強調了一遍,“現下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馮成遞和三皇子不會收到任何風聲。”

何茂有些侷促不安,一直讓人探聽那些淮地所來客商的情況,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卻有人急忙來報:“姓馮的女人跑了!”

何茂大驚失措,急忙到隔壁馮成嫻的房間看過,果真人已不見,是從二樓上跳下去逃的。不但人已逃,還偷走了一匹快馬,出發少說有半個時辰以上。

“不是讓你們在門口守著?”何茂像一頭獅子般朝屬下怒吼,“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那些侍衛都有些驚惶,也想不明白喝了一包蒙汗藥的馮成嫻何以會這麼快醒來。只有劉愈在心中暗笑,一包蒙汗藥足以睡上一天一夜,一指甲蓋的蒙汗藥算起來能睡上一炷香的時間就不錯了。

第七十八章 蘇彥的掛牽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爭權奪位。

權力來了挺好,沒有也不強求,人生悠閒起來可以找些人談天說地,小命無憂是基本的。蘇彥打個哈欠,抬頭掃了眼天空,天又黑了,難熬的一個白晝總算是過去了。

宮殿門前還是漆黑一片,連燈籠都不掛,長樂宮裡面到底住著什麼人蘇彥不清楚,他只知往常年這裡會有一些宮廷宴會,可惜那時他年歲小不常參加,偶爾遠遠一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