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沒好氣道。

“未來姑爺,這……恐怕不妥。”呂楚兒為難道,“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可這……好像跟您無關哪……”

“無關是吧?你等著。”劉愈說著人已經往前迎了上去,老遠便喝道,“你們這群傢伙,不知這是官家重地,不得肆意喧譁?”

劉愈這一呼喝,倒令所有人將目光轉向他。

那王大少看了劉愈一眼,不認得,怒道:“老子娶小妾,關你屁事,滾開!”

劉愈要上前,卻被王大少的兩個跟班用棍子隔開,劉愈繼續喝道:“娶小妾?你有聘書嗎?”

“老子聘書沒有,有賣身契。”王大少從懷裡拿出一張契約,“白紙黑字,按了手印的。”

“胡說。”被老婆子架著的司馬璇兒急道,“那是他剛才強迫按下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

劉愈心說這王大少也夠囂張的,居然敢在官家的地界,公然逼良為奴。要沒點憑靠沒這麼大膽,這跟逼良為娼罪名等同,在大順朝法典中,這罪名重則是要被流放的。

“誰說是強迫的?”王大少一手掐腰,一手環指眾人,“老子乃是刑部尚書之子,哪個敢胡言亂語?將那胡言的關進刑部大牢十年八載的,看哪個還敢亂說話!說!有沒有人看見是老子強迫的?”

這一吆喝,果真沒人敢吱聲,連於莫都啞巴吃黃蓮閉口不言了。

此時司馬璇兒有些絕望了,將所有的期冀都落在劉愈身上,心說他是出入皇宮宴會的,又是侯爺之子,應該不怕那刑部尚書。可她又不能肯定,畢竟她早就知道何為官官相衛,在官場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道理。

“你爺爺我看見了!”劉愈往前站一步,昂起頭,被王大少的兩個跟班一推搡,從劉愈懷裡掉出一條白色手帕,正是劉愈姐姐劉珏送給他和徐軒築的結婚禮物。

這王大少一口一個“老子”劉愈聽著早就不爽了,現在高他一輩,直接“你爺爺我”。輸了陣仗不能輸氣勢。

王大少見到地上的手帕,要去撿,被劉愈一把抓回來揣進懷裡,王大少冷笑道:“原來是那賤人的相好,怪不得如此著急,還帶了定情信物來?”

這年頭,男子懷裡揣著的手帕一般都是女兒家送的,也難怪王大少會想偏了。

劉愈見到王大少那一副欠揍的大臉,一時忍不住,直接衝開攔路的兩條棍子,左手抓著王大少的頭髮,右手緊握成拳往那張見了就想揍兩拳的大臉上招呼。

本來劉愈是個病秧子又生著病,沒太大威脅的那種,可偏偏他衝起來像頭猛虎一樣,王大少也是養尊處優慣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敢動粗。被揍了幾拳,劉愈被人扯開,王大少捂著熊貓眼抬起頭,人也搖搖晃晃站不穩。

“給老子往死裡揍!他孃的,居然敢動手揍老子。”

劉愈頓覺被人抽了一棍子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疼,趕緊後退避開幾步,轉過頭看到呂楚兒,怒道:“還等什麼,動手啊!”

“唰!唰!唰!”十幾把佩劍同時出鞘。

“啪!噹啷!”呂楚兒策馬上前,一劍將揮向劉愈的棍子砍斷,斷棍墜落在地。一眾女兒軍侍衛跳下馬,持劍將劉愈圍在中央。

此時的呂楚兒好像霹靂嬌娃一樣怒喝:“哪個再亂動手傷我家姑爺,格殺勿論!”

這句“格殺勿論”一出口,王大少的跟班登時氣勢弱下去,人也都後退。

這些女騎手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大順朝女子當兵僅有女兒軍一軍,女兒軍主帥要成婚那可是城裡人盡皆知的大事,這位不用說就是那個“即將被剋死”的倒黴鬼。

這時一群衙役氣勢洶洶的在隋乂的帶領下匆忙趕至,老遠便聽到隋乂呼喝:“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到本官的治下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