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柴錦想說話,好像喉嚨又被卡住,張開嘴半晌只是在那“嗯嗯”打不開話頭。

聽嘴笨的人說話就是受罪,還不如自己說。

“吳國師請你來的?”

柴錦搖搖頭。

“那是公主派你來的?”

柴葫蘆還是搖頭。

“那誰讓你來的?”

柴葫蘆支支吾吾道:“我……我自己想來的……想為你和我家內子,還有吳國師吳姑娘說和一下。”

劉愈啞然失笑道:“柴葫蘆,你居然還學會人情世故,來擺和頭酒?”

柴錦一臉茫然道:“何為……和頭酒?”

劉愈犯了難,難道跟他說和頭酒的意思就是黑社會大佬坐下來談和?這年頭社會混混的社會低微,恐怕以柴錦的養尊處優連什麼是混混都不曉得。

“就是擺和好酒。”劉愈隨口一說,馬上想起一件事,“你跟四公主說了你要來?”

柴錦再搖了搖頭。

劉愈語重心長道:“柴葫蘆,你如此做是有欠妥當的,擺和好酒,要先問過公主,我可以去道歉,但你要明白我是弱勢的一方,光道歉公主不接受還是白搭。”

柴葫蘆這次語氣堅定了一些道:“我家內子會接受的。”

“你怎麼知道?”

柴錦道:“以前若是誰得罪了她,她就會不停的說不停的罵,心裡也不暢快。這次你得罪了她,她送回了吳姑娘,回到府上能吃能睡,今天我說要來找你,內子聽了,只是說,‘嗯。’並未反對。”

劉愈心說這最熟悉一個人脾氣的莫過於枕邊人,連柴葫蘆這樣的愚人也能清楚明白四公主的想法。如此說來四公主只是擺出一個姿態來顯示她和吳爍姐妹情深,回過頭一想,完全沒必要為了那區區的一個小戲法開罪一幫可能結為盟友的人。

劉愈不禁想說,四公主做人也太沒勁了,生氣都要去權衡厲害得失,說她是個由著性子的女人,卻又是個極會耍手段的權謀者。如果真要跟這樣的人合作,要隨時小心。

“那你回去再跟公主商量一下時間,商量好了來知會我,我帶著幾個朋友親自登門道歉。”劉愈言辭懇切道。

“哎!行!”

柴錦沒想到第一次來為人情世故當說客就取得了成功,一臉高興,三步一拐下了樓,興沖沖去了。

劉愈目送他離開棋樓,回到棋間裡,眾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隋乂問道:“那大悶葫蘆來幹嘛?”

“還能幹嘛,想擺和好酒。回頭你們要跟我一起去,別再像上次那般落下我一個人。”

李糜和隋乂都各自露出邪笑,顯然又想著屆時如何藉詞開溜。

就在此時,沒過來迎接劉愈這個“師傅”平安歸來的蘇彥,火燒屁股一樣匆忙跑來棋樓,停在劉愈身前,抹了一把汗。

“師傅……大大事不好了。”蘇彥一見劉愈便扯開嗓子喊道。

“你小點聲。”劉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長了還是丟了?”

“啊?”蘇彥先是一愣,馬上轉過身道,“不是丟臉的事,是……是我聽聞父皇……要封我一個縣公,打發我離開長安。”

此事劉愈在回來的路上就聽韓升提過了,皇帝有意趁著此次掃除突厥侵邊的禍患,將幾個成年的兒子女兒封賞爵祿,有四個要封王的,分別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也就是為將來皇帝的人選應該就是他們四個中的一位。其餘但凡是成年的皇子公主,皇子一般都會封為郡公和縣公,公主被封為“君”,領一方之地,從此也會離開長安城。

這是皇帝在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冊封,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會等到新帝登基以後再冊封,一來那些皇嗣年歲小對皇位不構成威脅當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