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以前的那個你,那時的你說話不會像現在這樣膚淺。”

“我現在說話只是直白一些,有很膚淺嗎?”李九真說。

“不但膚淺,而且討厭。”寧子墨把臉轉到一邊去。

李九真神色一黯,低聲說道:“對不起,讓你討厭了。”

寧子墨聽他這可憐兮兮的語氣,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不忍心板著臉,神色稍緩,問了句:“你的醫術,是打哪兒學來的?”

李九真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匪夷所思的“記憶融合”這種事告訴寧子墨,而是笑著說道:“我這個人,一旦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我這一認真,就不小心從元元子那裡學到了不少醫術。”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

寧子墨有點小小的嫉妒。

自己苦學了好幾年,到現在也只是理論知識比較豐富,臨床經驗不過初出茅廬。

李九真假死了一段時間,清醒過來到現在才多長時間?

一認真就遠超自己,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子墨啊。”李九真喊了句。

寧子墨做傾聽狀,結果卻發現李九真沒吭聲,不由有些惱火:“你說啊。”

“你要先應一聲嘛,不然我還以為你沒聽到。”李九真說道。

“我在聽,可以了吧。”寧子墨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想說的,不要和天才較勁,那樣只會受到更大的打擊。”李九真正色道。

“……”寧子墨哭笑不得,這傢伙,真的是在追求自己而不是專門來膈應自己嗎?

李九真又是一笑,指著自己腦門說道:“我這兒其實有不少東西,你如果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哦!對你的話,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是麼?”寧子墨神色一動,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就是眼前一亮,對李九真說道:“還記得我第一次請你吃飯的那天嗎?”

“第一次吃飯?”李九真略作回憶,就想了起來。

對於不相干的人和事,李九真一向記性很差。

但與寧子墨之間的點點滴滴,李九真卻是不會忘記。

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記得,你不但請我吃飯,還主動抱我,最後還讓我揹你回家。”

“哪有,明明是你非要揹我……”寧子墨定了定神,努力不讓李九真把話題帶歪,說道:“我記得當時在飯桌上,我有想拜師來著,只是你說的師,不是老師而是師父。我當時就猶豫了。”

李九真眼皮微跳,“你想說的是——”

“沒錯,我現在鄭重的想要拜你為師,希望你不要嫌棄!”寧子墨嚴肅地說道,“剛剛你的表現,完全不弱於齊院長。如果不是太年輕,讓那些患者以貌取人,你也不會輸給齊院長。我相信我可以在你這兒學到更為高深的醫術,還請你務必答應我這個任性的請求!”

“拜師麼……”

李九真眼睛眯起來。

他有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寧子墨是什麼意思。

一方面,寧子墨確實發自內心的喜歡醫學,立志要做一名懸壺濟世的醫者。

所以拜師也很正常。

不過她拜師的更多原因,恐怕還是在變相的拒絕自己。

已經宣佈不再是朋友,又不肯接受自己的求偶,那麼就沒有再繼續交往的契機。

不過只要成為師徒,就可以繼續往來,天天呆在一塊兒也都名正言順。

師徒嘛,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侶。

李九真平空漲了一個輩分,按理說是佔了便宜。

不過他卻高興不起來。

不待他拒絕,寧子墨就又肅然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