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出家人,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心裡很矛盾,也很難過,然後才把這丹藥給的我?唉,元元子,你為什麼這麼傻……”李九真有時候也會胡思亂想。

之所以樊以君沒告訴李九真這點,或許是不想讓他知道築基丹的藥效還沒徹底用完,使李九真心存依賴感。

畢竟,過度使用氣針法,就算有築基丹事後可以療傷,但在當時,還是很危險的。

另一方面,這用藥講究的是溫吞緩慢,短時間內讓李九真再次變強,從長遠意義上看,確實不如潛移默化,一點點改造體質變強來得牢靠。

總之,不管怎樣,李九真這傷勢,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得三五幾個月的療養。

但放他身上,區區幾天就能活蹦亂跳。就算還沒痊癒,李九真這不還是拿下了丐幫魁首嗎?

另一人受這等傷,還動手打架?嫌命長了!

在李九真的預料中,大概熬過今晚,就能徹底康復。

他也不需要樊以君指導,用很溫和的氣針法在自己身上下針,以迴圈周天,生生不息之勢,加速築基丹的藥效。

這種行為,必然得全神貫注,不得分心半點,不然只會使藥性在體內橫衝直撞,傷上加傷。

所以,這個時候,房間裡非常安靜,除了均勻的呼吸聲音,沒有任何人說話。

林岫坐在遠遠的一邊,都不敢靠近李九真。因為她無法保證,當她有任何可疑動作時,李清歌會不會不給任何解釋就一把扭斷自己的脖子。

“該死的李九真,年紀輕輕,一點都不懂得尊敬前輩。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那樣羞辱我!此人不死,我心難安啊!”

裴慶霖房間,裴守亮和另外幾個幫中高層,都有聚在一塊兒。

裴守亮臉上火辣辣的,沒有絲毫掩飾對李九真的恨意。

裴慶霖不斷按摩著自己的臉,沒空說話,也不知道說啥好。

他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羞愧,因為他已經儘自己最大力量了。

誰知道李九真還會縮骨功呢?

“縮骨功……”黑暗中,裴慶霖的神色很是怪異,既有著對李九真的恨,又帶著一抹濃濃的期盼。

是的,他渴望得到縮骨功的修煉技巧。雖然他的骨頭已經長定型,按理說不適合再練這種自虐的功夫。

但他本身就有斷骨作為基礎,這種情況下,就算骨頭已經定型,只要能夠忍得住痛苦,應該還能繼續練!

可是李九真怎麼可能會教自己呢?

縮骨功這種東西,自己摸索著亂練,只是找死。

唯有得到真正的縮骨功“秘笈”,懂得所有技巧後,再練,才能確保無礙。

這些技巧,都是數千年來的前輩一代一代總結出來。這些技巧,不知是經過多少人的血與痛,殘與死,才能最終成形。

這是多麼寶貴的一筆財富啊!

李九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告訴自己?

“就算是殺了他,他臨死前也肯定不會說吧……如果我真叛出裴氏,轉投入白氏,他會教我嗎?”裴慶霖目光閃爍。

他對裴氏丐幫,本來就沒什麼歸屬感。如果李九真願教,叛出也沒任何關係。

“幫主,要不要趁著夜色,我們想辦法摸過去,做了他?”就在裴慶霖默默思考間,他聽到有人這般提議。

接著立刻就有人反駁:“不行,這太冒險了。歷來中原大會,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狀況,一旦被揭穿,就是所有流派的公敵,在這也將沒有容身之地。”

“可是……也不一定會被揭穿啊。也不是沒出現過,有人被暗殺,卻不知兇手是誰的例子。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賭性還是太大了,感覺不值得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