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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這種嗜好產生恐懼?”
曾傑沉默,半晌道:“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接受那種折磨,我也不願意放棄這種嗜好。
凌晨的一隻手輕輕撫摸那隻黑白相間的鞭子,如果——曾傑會不會從此放棄這個可怕可笑變態的性幻想呢?
那個男人在他鞭子底下翻滾掙扎的幻想,與手指接觸鞭子的質量,凌晨忽然間覺得全身發軟,那是——那是什麼?
曾傑看到,凌晨自己也發覺,他竟然勃起了。
凌晨燙傷了一般地縮回手,他漲紅了臉。
曾傑咽一下唾沫,沒敢出聲,他也為凌晨的設想而性致勃勃了。
凌晨的意思是:“如果我用鞭子抽你,到你不能忍受的地步,你是否會從此對這種事產生恐懼與厭惡心理,然後變成一個正常人呢?”可是這個設想居然讓他們兩個都很興奮。
凌晨驚呆了,原來他與那個男人並無不同,如果他不控制自己,他就會變成曾傑一樣的人。如果只是想,那還不算變態吧?人人都可以幻想同幾個女人做愛,可是隻有真的做了,才是變態。凌晨站起身來,可是他的手心滾燙,喉嚨乾澀,留下來,留下來,他臉漲得更紅,頭上細細地滲出一層汗來,凌晨問:“我怎麼了?”
掌心奇癢入骨,忽然之間,面板的飢渴全部回來,而且全部滾熱滾熱從外到裡地火熱地燒著凌晨。
是去是留?
曾傑直起身子:“不,凌晨,不!別走,我不會這樣對你,我發誓我不會,別走!”
曾傑道:“凌晨,我的為人是否會因為你看到這些而改變?那只是性愛前的一個遊戲,你喜歡,當然好,你不喜歡,也沒什麼。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可是每個人都會因為適當的羞辱而興奮,難道不是?”
凌晨全身顫抖,他難道不是?他偏偏是,他喜歡曾傑把皮帶扣在他脖子上輕聲說:“做我的狗吧。”臉紅心跳,理智憤怒,內心說,好好好。
凌晨哭了。
他慢慢坐在地上,額頭抵著床沿,流下眼淚。可怕,可怕啊,他遭遇魔鬼,並且發現自己是經不起引誘的。凌晨第一次認識自己,自己的內心深處渴望的並不是尊嚴與自由,他最渴望的恰恰是放棄這兩項重負,他所愛的,只是床頭枕上那一點點肉體的歡娛,不,還不只,他還喜歡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屈服。為什麼?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會這樣?
他恨曾傑嗎?他恨他,可是他最渴望的卻是偎在曾傑的懷裡,如果曾傑離開,他會說:“再見走好。”可是他真正想做的是放聲大哭,抱住曾傑的腿,葡伏在曾傑腳下親吻他的腳,別走,只要你別走,什麼都可以。現實生活中的凌晨剋制而冷漠,可是他內心有一個不見底的黑洞,那個洞底坐著一個小人,那個小人,是真真正正的凌晨,沒有知識沒有教養,沒有尊嚴沒有人格的凌晨,那個小人渴望屈服,那個小人的渴望,是凌晨真正的渴望。
曾傑心痛,從沒見過凌晨這樣無助地哀哭。那個孩子癱在床上都不曾流過淚,曾傑寧可當時承認是自己給凌晨下了春藥。面對凌晨的憤怒比面對他的悲哀更容易。
曾傑叫:“凌晨,別哭,凌晨,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四十九,流血
向海底深入,到達大海最深處,水壓會把你活活壓死。
靈魂的最深處,有同樣的巨壓。
凌晨快要崩潰了。
可是,我們凡人,是沒有機會表演吐血而亡的,在重重打擊下,凌晨必須做出選擇。
曾傑輕聲道:“凌晨,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也不會傷害你,我也許有點與別人不太一樣的嗜好,可是那不能算一項罪名。我不會傷害你。”
曾傑又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