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王子,

帶著一位真王子來參加昔日的同學聚會,風光自不必說,自此聚會完全變了味,克莉斯多成了主角,每個人都在看她,似乎想從風光逼人的女人身上看出幼時貧窮小村姑的影子,

反應最大的是維克,他直接走了,在兩個他曾經欺負過的女同學面前,他就是一個窩囊廢,

“我到法國來也有事要辦,正好順路,”希梅瓦爾對諾南說,就像在解釋,諾南沒想到會碰見希梅瓦爾,對後者同理,希梅瓦爾本認為在法國,沒幾個人認識他,他可不想傳出什麼新聞,遇上諾南算他倒黴,

“姑母叫我來迪亞迪斯,你慫恿帕尼傑斐遜強徵城堡的事,我們還沒找你算賬,”

希梅瓦爾的聲音不算小,旁人聽得一清二楚,這些住在山下的人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山裡兩座城堡的主人,當然,希梅瓦爾只能算代理,

“一棟荒堡值還得她費心?”諾南嘲弄的說,心裡卻想起洛倫佐提出的奇怪要求,難道城堡裡有東西,

“你和希梅瓦爾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你情我願,”克莉斯多卷著自己的頭髮,對秋琳笑,

秋琳皺眉,“你在破壞他人的婚姻,”

克莉斯多和希梅瓦爾在一場上流宴會上結識,那時希梅瓦爾已經對拉貝拉產生了厭倦,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常常提起自己的表弟,克莉斯多是情場老手,從交談到上床輕易勾走了希梅瓦爾的魂,

“那又如何,”克莉斯多不以為意的說,“我說過男人都是一個樣,女人守不住自己丈夫的下半身就不要怪別人,”

對克莉斯多的一番說辭切瑞本來嗤之以鼻,但克莉斯多又說,“拉貝拉不就是當初害你的女人嗎,我這麼做正好替你報了仇,”

秋琳怔愣的看著她,她怎麼知道,

“別這樣看我,希梅瓦爾後來告訴我的,所以我可不是專門為你,我只為我自己,”

下午原本還有集體去看望老師的活動,秋琳和諾南藉故告辭,

和切瑞約好見面的時間後,秋琳與諾南推著孩子在鎮上轉悠,秋琳又去了蘇珊老師的家,可惜蘇珊到學校參加慶祝儀式不在家,

晃盪了一圈,孩子早醒了,諾南一手樓一個,海倫環他的脖子,藍德抱他的手臂,嘴裡叫著爸爸,兩個小寶貝與諾南更親,秋琳走在他們旁邊,臉上的笑容很溫柔,連路上的行人都能感受到這家人的親密,

“要是夏伊也在就好了,”

“你在怪我把他送到亞瑟文斯特身邊嗎,”

秋琳能反對麼,夏伊比以前開朗得多,

這兩年亞瑟文的名氣越來越大,在油畫界,他的畫技被譽為神技,每出一幅皆造成轟動,再加上他美麗的容顏和憂鬱的氣質,不知贏得多少女人的芳心,女人的同情心總是氾濫的,哪怕亞瑟文是一個坐輪椅的畫家,她們也前仆後繼,

忌諱也有刻意迴避,秋琳再也沒有正面與亞瑟文接觸過,更多的資訊還是從新聞或者他人口中得知的,

諾南說亞瑟文忘了她,一個忘了她的男人卻願意當她兒子的老師幫她撫養他,這可能麼,秋琳不想深究原因,她只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好,

沿著塞安河邊走,河畔上有許多取景的攝影師和畫家,還有不少遊客在合影留念,與二十年前相比,小鎮已經不再是‘小’鎮了,

“哥哥,哥哥,”小海倫忽然張開手臂興奮的叫道,諾南連忙兜著孩子的小屁股,怕她掉下去,

聽見叫喚的男孩轉頭一看,那張和諾南相似的嘴唇立刻彎起淺淺的弧角,他鬆開輪椅推手,幾個大步走過來從諾南手中接過妹妹抱住,懸空感刺激得海倫‘啊’的一聲大叫,她小手捧著夏伊的臉,毫不吝惜自己的親吻和口水,相同的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