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在燈光下近看,俱是麗色,姿態迥異,有的嬌色舞服,有的淡妝持扇,有的琴劍配隨,更有幾個大膽的少女,秋波流轉,麗色研態,誘惑入骨,讓幾個男人看的都呆了,才在領頭女官呵斥下笑著跑開……

幽香陣陣飄遠,袁世溫發怔凝望,執事悵悵望著背影,收回了目光,拉了一把,說著:“別看了,等閒丫鬟就罷了,有功可得殿下賞賜,注目也就無妨!”

“這些剛下宴堂的,都是皇家培養,重金調教,為首香菱和雲袖更是正封的才人,名義上還是我的主母,別的就算不是殿下自用,也是送給貴賓,無論哪一個都是你我要不起

袁世溫正聽得入神,一盆冷水潑下,心裡火熱冰涼下去,有些苦笑應著:“我這樣的人,哪敢奢望這種麗色……”

“明白本分就好。”執事點點頭,卻不進殿,轉到側殿對值守甲士出示令牌,繞去後面通報。

這側殿的門開了一隙,坐了不少等候謁見的人,雖沒有著主殿待遇,也有著小小宴席,坐得滿滿當當。

“坐滿了?”執事看了眼,不是很奇怪,想了想歉聲說著:“真是抱歉,袁先生請在外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好好……”袁世溫笑著還沒說完,執事就點點頭,不是很茌意進去,這門又緊閉上去。

蒼茫夜色下,袁世溫獨自站在偏殿外,望望面前緊閉朱門和甲士,聽著門後和雅絃聲、觥籌交錯,不由回望遠去麗人,心中突一陣憋悶難言:“本分……”

等了一個時辰,袁世溫聞著門後瓊酒醇香,飢腸轆轆時,主殿宴會才散去。

執事送了一個客人出來,同時告知著袁世溫:“殿下稍後就會召見你,先隨我進去等候。”

袁世溫連抱怨心思都興不起來了,聞著酒肉香氣趕緊跟進去,望見精緻的藻井形天花板,下面的廳堂是五六席殘宴

袁世溫在唯一空位上落座,望望周圍的人,都帶著官氣,頓知六皇子不會立時召見自己,搖搖頭顧不上多想,大半天沒吃一點東西,實在餓壞了,趕緊吃點殘羹冷飯填填肚子

顧不上異樣眼光,吃喝一通,留意到眾人視線關注方向,只見是個小廳,左右是二個侍衛,一臉莊重嚴肅。

還有四個侍衛供衛著一座木架,供著一面龍旗,上有著一個斗大的“令”字,袁世溫見過,知道這叫“王命旗牌”

是皇帝特授給王爵,便宜行事先斬後奏的憑證,專征專殺,五品之下就可就地正法,自是帶著凜凜殺氣。

袁世溫不敢多看,只見著金色雕花木門不時開啟,每隔一會就出來一兩個,神情或喜或沮,顯接見結果不同,不過無論好壞,都儘量收斂神色,和擦身而過的新人相互點點頭,徑直出去。

周圍這樣氣氛下,袁世溫突緊張起來——雖六皇子有著賢王之稱,可真說起來,自己差事可是辦砸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信郡王

袁世溫驚懼下,心中急速思量,半刻終有了定計。

又過了半個時辰,人差不多快要接見完,才終於輪到袁世溫。

“還好不是墊底……”袁世溫看一眼寥寥坐著十餘人,心中鬆了口氣,趕緊一正衣冠,進了小廳。

才進去,燈火煌煌,光晃了袁世溫一下,定了定神,才看得清裡面,見著左右是鏤花帷幕,又有著少女持團扇交錯,而在主座上,有著一個青紫衣袍的人,持著案卷在看。

中國實行中央集權郡縣制,皇族除了有限幾個朝代早期握一定實權,別都是被朝廷當豬養,文武雙全、禮賢下士,朝廷反疑有所圖謀。

這個世界有所不同,皇朝之外還有大片荒野,又有著氣運輪流之說,因此大體上都是把各個皇子封到遠疆去。

所以各個皇子在年輕時,都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