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壞了你的前途;給你不過改姓罷了;明日是吉日;孤升殿;召見大臣宣示;也不立你為太子;只改封夏侯。”

“……雖不立太子;但孤不在時;或有由你監國;多參詳內閣老臣的意見;但有此緩衝;至貴龍氣並不驟加於你;不至於沖毀你的道基……”

“總之;我漢國的征途是成天界一方勢力;不侷限人間;這天界不是孤一個人就抗得起;而要許多仙道羽翼簇擁;你懂我的意思?”

“臣孫……明白了”葉真壓著欣喜;重重叩拜了下去。

出來時;下了場雨;葉真受春雨涼風;神志才一清;上車坐了;揭開窗說:“回府去”

車動了;雨中街衙巷陌行人很少;千家萬坊;街巷幽深;盡在淡白水霧中看不清;芳草在石縫間探出首。

“譁”水花激濺;轔轔馬車停在門口;葉真下來;入了庭院;神情還有些恍惚……我這就成了這漢國……

迎面成片翠碧宜人的氣息;池畔柳樹的春芽嫩枝一條條在煙雨中搖擺;滿世界都是一片生機;還帶著春時的躁動;這細雨綿綿;密密交織在簷下;水滴在門外垂成了一道珠簾;直穿入房間裡;身心一清。

“夫君歸來早;祭典結束了麼?”迎面一個少女過來;一身道氣;眉目間盡是莊重愛慕;是葉真的正妻張幼容;亦湘州下土時所娶皇后;曾湘朝末代公主……

血脈上可以說她是瀟侯張維村的玄孫;自青絲少女一直到最後白首陽化;以漢女自居;與名義上祖先瀟侯荒疏了關係;遠親不如近鄰便是如此了。

漢風重家人;幾十年夫妻命運一體;自不需要虛掩;葉真就說著:“幼容;陛下改了我姓;又明確告之;我就是將來的大漢儲君。”

“啊……恭喜夫君。”張幼容卻是一驚;連忙拜下;頓了一頓;又問:“那夫君的仙業怎麼辦?”

她知道夫君此前和群英重臣一樣;一直專心當臣子而修仙;並沒想過繼承地上漢國;天上掉餡餅很少會是好事。

“當年我去湘州下土開拓;陛下曾應許過接我上來;並培養我成仙……”葉真看向遠處檬檬細雨;又看向妻子;眸裡一片柔情;他明白妻子提起仙業的意思;這嫻淑的道侶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初衷。

“幼容放心;陛下不立刻封我當太子;就是為了此事……明日改封夏侯後;就參與朝政;漸漸監國;只不明封太子。”

“你放心;只要我仙緣還在;我便會提攜於你;許多事情別人看不透;你我兩人各自跌宕機遇;還會看不透?”

張幼容遂舒了一口氣;她是末代公主;又是開朝皇后;經歷過皇朝興亡大起大落;是以才有這番反應……

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她見丈夫有些又驚又喜;靠近相擁:“既陛下有命;夫君就當這監國……其實;夫君能到這位;也是情理之中……”

“王后娘娘尚未誕子;又或青妃娘娘、蟬娘娘;或周真人;看情況都一心向道;而二位龍女娘娘又有著龍族的政治風險”

“……漢國將來一定重登世界之巔;帝位傳承非同小可;成仙何其不易;子孫能得帝位;實是天恩……”

“夫君只要謙虛從事;不管虛位真位;一心修仙……是不是這個理?”

“賢妻說的是。”

葉真頷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華妃娘娘在漢土第三漢帝國時親子嫡孫都早已逝去;自己這十幾輩末代宗室陽化上來;再親切隔了不知多少層;和妻子幼容一樣;與她名義上祖先瀟侯的陌生疏遠;血脈上早已稀釋千百倍;差別僅僅是自己屬於父系維持一層祭祀關係

但這樣的宗室祭祀其實還許多人;總不至於說自己授命去湘州下土經營第四漢帝國;當皇帝經驗豐富;就讓自己來?

權力格局上可從沒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