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後期敢戰元嬰中期的單師兄,我元嬰初期反而不敢了嗎?”

“平心而論,我沒有足夠把握,但勝敗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要與之正面一戰。”

楊釗垂下眼簾,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郭朝陽要為他們之前的行為找回場子。

勝敗是另外一回事,但太虛觀修士從來不缺勇氣和傲骨。

強者不需要向弱者證明任何東西,可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對碰,手段可以各出花樣,但心態上容不得示弱。

穆萱和陳星宇看著沉默相對的郭朝陽與楊釗,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法力傳音,但他們沒有試圖探知,也沒有插話,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

人群中,昔年與白惜淺一起在西陵城同嶽紅炎等人發生過沖突的丁潤峰,崑崙山法會上也曾有過出彩表現的範雪峰,都靜靜站立,只不過看向楊釗的目光,都很複雜。

半晌之後,郭朝陽轉頭看向穆萱:“穆師姐,我們出發吧。”

穆萱神色淡漠,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一眾太虛觀傳人重新上路,在小神州世界內部穿行。

走了片刻,陳星宇、郭朝陽、穆萱三人神色都是微微一動,視線向著遠方看去,就見幾個人影晃動,都是一襲紫衣的打扮,正是玄門天宗中人。

卻是楊鐵、柳下楓、李星扉、周雲從四人。

楊鐵他們看見陳星宇等人,也微微愕然,接著目光就全落在楊釗身上,四人一起皺眉。

第1004。玄門天宗弟子,怕過誰來?

彼此相互發現對方,太虛觀眾人和玄門天宗一眾弟子都是微微愕然。

而幾乎在第一時間,周雲從和陳星宇的目光就對在一起,一個冰冷肅殺,一個溫和淡泊。

楊鐵、柳下楓和李星扉等人的目光,也在太虛觀眾人身上掃過,在陳星宇、郭朝陽、穆萱三人身上微微停留一下之後,眾人的目光便又一起落在楊釗身上。

之前被困在靈氣亂流中的時候,楊鐵等人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仍然有所察覺。

楊釗雖然沒有和萬正論一起動手,但先是阻擋趙明秀,然後又阻擋唐俊找萬正論算賬,這一幕幕,楊鐵等人都看在眼裡。

楊釗神色不變,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模樣。

穆萱和郭朝陽都面無表情,沒有說話,陳星宇的視線從周雲從身上收回,看向楊鐵等人,拱了拱手:“之前的事情,我們聽楊師弟提過,首先謝過各位道友援手之情,幫助單師兄、楊師弟、趙師妹、萬師弟他們脫困。”

楊鐵平靜說道:“陳道友客氣了。”

他的性格相較於唐俊等人要沉穩溫和一些,但那不代表他是個面瓜。

相反,師從朱易的他,和朱易一樣,是標準的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周雲從盯著陳星宇、楊釗等人,更是目光冰冷,一對眸子中隱隱有寒光閃動。

柳下楓看了陳星宇一眼,淡淡說道:“陳道友莫要忙著道謝,似乎貴派中某些人。並不承情,我們救人。反而救出是非,救出仇怨了。”

楊釗剛要說話。郭朝陽抬手止住了他,楊釗便即閉口不語。

郭朝陽視線在楊鐵、柳下楓等人身上掃過:“本來確實應該承情,不過此後的事情,確實是仇怨了。”

“不管萬師弟是否做錯了事情,我太虛觀自有門規戒律予以規誡。”郭朝陽冷硬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個笑容,但他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只要萬師弟一天是本觀弟子,沒被開革出門牆之外,就該本觀處置才對。你們打殺了他,這就是仇怨。”

李星扉平靜的說道:“很遺憾,我看不出你們太虛觀的門規戒律在哪裡,若是真有,這位楊釗楊道友緣何好端端站在這裡?”

楊鐵同郭朝陽毫不客氣的對視著:“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