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的小士兵,周揮手叫來一個魁梧的東方人,說了幾句中國話,那人慢悠悠地出動了,周說別急,一會兒就請來了,我小口呷著咖啡。問:你在這裡幹什麼?周平靜地說實際上是看管中國戰俘,我困惑,你的國民黨軍隊並未被允許參加韓戰,為什麼要由你們管理呢?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未回答,環顧房中,小士兵的那杯破舊狙擊槍像珍貴的紀念品似的被顯眼地掛在牆上。

“你沒有虐待他吧。”我問。

週迴答說:“我給了他這裡最大好的待遇,我知道,如果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會殺了我的。”

他說完後盯著我看。

我看著他的眼,無法從他複雜的眼神中看出些許內容,我說:“其實我們都是朋友,包括你,我們三人,應該永遠是朋友,戰爭要結束了,我們三人應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我從挎包中掏出小喇叭,說:“我要親手將屬於他的東西交還給他。”

周接過小喇叭,端詳了一會兒,將它放在桌上。“聊一聊,很好。”周說:“那我當翻譯。”

“你必須每字每句真實地翻譯,我可不喜歡聽你的共產共妻的有偏見的翻譯,我想現在我們彼此間已沒有了仇恨,我們是朋友,朋友間應該坦誠交談,所以我希望你能真實地翻譯,一字不錯,無論什麼語句!”

“我保證,以你們上帝的名義和我的人格。”他忽扇著硬紙板納涼,沉吟了片刻,問道:“你相信嗎?”

“相信什麼?”

“奇蹟!一個人的命運,也就是說小士兵的命運,難道你相信他能死而復活生嗎?”

“是的,我相信奇蹟,並且想親眼見到這種奇蹟發生,這樣,心中才能解除去抑鬱的心結和靈魂中的罪惡感!”

“我和你想法相同,當看到一個被我殘殺的人死而復生的時候,我心中的負重會減輕一些,但是,但是我實在拿不準,拿不準……”

“你拿不準什麼?”

“哦,我是說,其實我到現在還不能肯定這個被俘的人就是那個小士兵,所以,所以想請你來辨別一下……”

什麼?!我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這個令人憎惡的東方猴子,不知道又要跟我玩什麼鬼把戲!

“是這樣的”周極為平靜的說,並未抬頭看我。“人還是原來的人,但經歷卻完全不同,我們的朋友應是*42軍的,而這個小士兵,是*一八0師的一個特戰營的人員,也叫小馬,大名為馬文,據說,他們的部隊極善偽裝,將不知從哪裡搞來的與地面顏色相近的布匹聯結在一起結成一張巨大的偽裝網布,頂在頭上沿著公路急行軍,欺騙了數十架的偵察飛機,他們突襲消滅了一支美軍偵察隊,並打垮了一支趕來救援的南韓加強團,他在陳黃堂(音)地區的激戰中用狙擊槍幹掉了十一名聯軍士兵,直至重傷被俘。”

“那麼,他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我坐了下來,這一直是縈繞在我腦海中的疑問。

“毫無疑問,男性!怎麼?有些失望?不符合你心中英雄的形象?其實我也很失望,因為我的直覺一直告訴我,小士兵應該是一個靦腆的女性,雖然她剃去了烏髮,但遮蓋不了她是個十*歲未婚女性的事實。”

哦,是男性!我默默自語,心裡回想著小士兵的音容笑貌,我的直覺也曾準確地告訴我:小士兵應該是女性!

屋外由遠而近傳來嘈雜聲,我們向外看去,一隊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正在拳打腳踢地阻止著眾多戰俘前行,並強行將他們驅趕緊回鐵絲網內。戰俘們咒罵著,吶喊著一次一次向鐵絲網外衝擊,試圖要挽救什麼似的,更立刻遭到更兇殘的槍托、皮帶、棍棒的*,鐵絲網外通向我們這間小屋子的路上,兩名大漢象拎小雞似的提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向我們走來,那瘦小的身影幾次試圖反抗,但每每都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