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亂進,將毒藥抹在拶子上。拶子就放在大堂的刑具架子上,當時那麼亂,很容易得手。”

“沒錯!他知道拶子只用於女犯,很可能會對曹氏動刑。所以在拶子上下了毒,這一招很聰明。只不過,他在自己家裡傷藥上下毒這一招太笨了,範圍如此之下,很容易就懷疑到他的身上的。而且他還故意作聰明跑到我店子來製造不在場證據。”

“那他怎麼知道那天晚上曹氏腦袋會受傷呢?他會算命嗎?”

“不需要會算命,只需要找一個幫手,用石塊將他娘子的腦袋打破就行了,當然不能打的太重,一般小傷,出血就行。這麼晚了他估計他娘子不會去找郎中,就在家裡自己上點藥的,這樣剛好落入他的圈套。”

“好狡猾!咱們快去找他吧!”

“嗯,先前在他家進行檢驗的視乎,我就有些懷疑吳來搞鬼。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安排王捕頭派人跟蹤他了。不過,咱們暫時還不能抓他。”

“為什麼?”

“他還有個同夥沒露面。找到這個同夥,再一網打盡!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掌心!”

孟天楚走到門口,問王捕頭關於跟蹤吳來的情況。王捕頭說根據前往跟蹤的捕快兄弟回來報告說吳來一直在黃七家裡沒離開過。

孟天楚又吩咐王捕頭去吳來家,將房裡所有止血藥拿來。

孟天楚帶著慕容迥雪來到衙門大牢,提審郝天寶的小妾翠蓮。

翠蓮尚未被升堂定罪,蔡知縣等著孟天楚忙完之後拿出處理意見,然後才問罪量刑。

禁卒們給孟天楚端了椅子,獻了香茶。

孟天楚問翠蓮道:“今天提審你,是想問問你關於吳來的事情。”

“吳來?”翠蓮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他有什麼好說的,敗家子一個。”

“看樣子你對他很瞭解嘛!”

“不多,卻也足夠了。”

“哦,吳來只是郝天寶原配夫人吳小妹的弟弟,按理你們沒什麼瓜葛,你怎麼會對他有興趣呢?”

“不是我對他有興趣,而是他對我們郝家錢財有興趣。”

“這我就不懂了,郝家的錢財他有興趣又能怎樣?再怎麼也輪不到他的頭上去啊。”

“輪不到,所以才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孟天楚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遞進柵欄裡。

翠蓮接過飲幹了,遞迴茶杯,望了一眼孟天楚英俊的臉龐,嘆氣道:“你人真好,可惜我沒福氣跟了你。”

孟天楚笑了笑,沒接她的茬。回到剛才的話題,問道:“你能說說吳來是怎麼偷雞摸狗的嗎?”頓了頓,又續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怎麼?這吳來犯案了?”

“有嫌疑,但還不敢肯定,所以需要你幫忙。”

“嘻嘻,堂堂刑名師爺,找我一個小女子幫忙。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翠蓮神情黯然:“我還能想什麼呢,我知道,我作為小妾,故意謀害原配夫人,是要被凌遲處死的。更何況我還謀殺了曹氏、小紅,我就等著千刀萬剮吧,還有什麼好期盼的呢。”

孟天楚讓禁卒們都退了出去後,自己在柵欄邊蹲下,示意讓翠蓮把耳朵湊過來,低聲道:“實話告訴你,我懷疑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也買通了穩婆曹氏,謀殺吳小妹,如果你能幫我把這個人查出來,我買通曹氏謀殺吳小妹這件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定你謀殺曹氏和僕人小紅的事情。這樣的話,就算定你的死罪,也不會被凌遲了。”

“此話當真?”翠蓮兩眼放光,驚喜萬分。聲音都在發顫。畢竟,在眾人面前被千刀萬剮,飽受最慘烈的酷刑慢慢死去,那種滋味想想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