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

曾氏和崔氏自然跟著進來,一看到齊青玉正拿一雙大眼睛看傻子似的看著她們,不由得紅了臉。崔氏是一直提心吊膽,看見這副情景,知道又是女兒使的算計,居然把親孃也算計進去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卻是罵什麼都罵不出口,哭著走了。

曾氏安慰地凝了齊青玉一眼後,追了出去。

“福田,你回去吧。”齊青玉根本沒把崔氏的埋怨放在心上,她覺得勸慰孃親的事,該由父親來做。

她迅速思考著計策。

福田雖然疑惑不解,但不敢置喙,行禮告退。

齊青玉趕忙吩咐:“通知相南到城西雲來客棧二樓一號包廂,你們趕快尋個藉口,帶我出府。再與相南會合。”

“六姑娘。朱先生來了。不如我們直接去朱先生那兒。”李子連忙說。

齊青玉驀地頓住,回頭瞪著李子,“真的?”她有點不敢相信,智囊來了。她還這麼辛苦尋思什麼勁兒。

李子高興地說:“真的。你還小。有了朱先生幫助,外頭的事都可以交給他了。他絕對不會像你家奴僕那樣背叛你。”

相南得了吩咐,飛快到車轎房支了輛馬車。帶著齊青玉三人往城西去,到了一處民宅,把齊青玉三人交給同伴。

她們換乘一輛平平無奇的驢車,再往城北駛向……如此這般換乘六次,才終於在一片平民老宅中見到了清矅瘦削、雙目炯然的朱度及臉上鐫刻著歲月風霜的朱度母親李氏。

齊青玉驚喜地看著後者,行了個大禮,“朱先生,阿婆。”清水必定是捉住了。

朱度母子連忙避開,“六姑娘折煞老身了,我們是你的屬下,怎敢當如此大禮。”

朱度也有些意外,觀齊青玉神色,料想她有難處,忙回禮道:“六姑娘有禮,能為你辦事,是我們母子的榮幸。”

李子、陳芝又與他們見過禮後,朱度立刻引齊青玉入內堂坐下,看茶後主動問:“六姑娘外出日久,現今家中肯定諸事繁忙,不知屬下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

彼此關係,大家心照不宣,齊青玉也沒客氣,但請平日稱呼別用“屬下”的字眼,以免不小心暴露身份。她說了果香姐妹的事,又說出三個名字,請朱度調查。

朱度聽了果香姐妹的事後,心裡有點慨嘆,內疚地說:“還是我們留在豫章的人照顧不周之過,請六姑娘恕罪。”

“與他們無關,是人心太惡毒了。”齊青玉無意責怪誰,若真要找個人出來怪罪,別無他人,必然是她自己。

人心太惡毒……朱度微微一震,“六姑娘,清水已經給阿母捉了回來,現關在密室。另外,針對你的幕後主使,小人也查出來了。”

齊青玉顧不得清水那隻小蝦子,忙問:“你先說是誰?”

“文英郡主。”朱度態度變得恭敬起來,站起向北面拱了拱手。

與公主一樣是文字輩封號,必定是親王之女,齊青玉大吃一驚,心裡又道:不是杜心璇?若是她,還能從過去的恩怨琢磨出因由來,可敵人怎麼會變成文英郡主夏梓萱?齊青玉既驚且疑,一股寒氣自腳下竄起。

上一世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這一世到底為了什麼會糾纏在一起?

齊青玉小嘴動了動,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度暗中留意齊青玉的反應,察言觀色下當然明白她本人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文英郡主,連忙勸慰道:“六姑娘不必憂慮。”

當日朱度查悉後,也是十分糾結。文英郡主可是晉地一霸,素有不輸鬚眉的野心和氣魄。其父是當今皇上的十三弟,與皇上關係較好,賜封碩親王,封地晉陽。碩親王又與留守京城的十五王爺裕親王關係十分好。但碩、裕親王並非太后所出,有秘聞說兩這位親王全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