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金光,為其增添了幾分絢麗。

中央綠茵茵的草地,一群身著運動服的少年,邁著矯健的身姿,追逐滾動的足球,不時有人飛起一腳,黑白色的足球騰空而起。

隔壁的籃球場上,身形高大的隊員運球賓士,不時飛躍起一道身影,籃球投入筐中。

夏天到了,操場邊緣的樹木瘋狂生長,樹葉遮蔽的樹蔭下,三三兩兩的同學,坐在陰涼地下乘涼。

姜寧和薛元桐走在紅色橢圓形的塑膠跑道上,身邊不時有人小跑著經過。

薛元桐中午吃太多了,打算晚一點再去市裡面吃飯。

“姜寧,暑假真旅遊嗎?”薛元桐有點不知所措,儘管她家有錢了,可是突然如此大動作,她有些不適應。

“怎麼,你害怕了?”

薛元桐受到挑釁,馬上將心底那點點彷徨甩飛,她撅起嘴,撐起氣度:“哼,我會怕?”

“行唄,那就去。”姜寧反正不擔心,碰到她退縮,只需激將兩句。

薛元桐崛起了兩分鐘,又說:“姜寧,我們叫上楚楚好不好?”

楚楚和她一樣沒出過禹州,有楚楚墊底,再有姜寧在前面擋著,她即可安然的處於中間的位置。

進可攻,退可守,滿滿的安全感。

再想想南市的古城風光,薛元桐似乎回到了數百年前的繁華,她是古代的大家閨秀,坐在轎子裡享福,姜寧和楚楚一前一後的為她抬轎子。

光是想想,薛元桐快樂的不得了了。

她得意,猖狂,她笑,她在轎子裡坐累了,掀開窗簾,然後看到了,姜寧看白痴的一樣的眼神。

薛元桐立刻不笑了,她板起小臉:“姜寧,你太不禮貌了!”

“哦。”姜寧下巴對著她。

薛元桐快被點燃了。

……

操場大門入口,郭坤南遙望廣闊平整的草坪,又遙望天空,遙望柔軟的白雲,他困在死角的心,隨之歸於天地間。

單凱泉突兀的開口:“南哥,還在想她嗎?”

“每時每刻,不在想她,念她。”郭坤南麻木。

單凱泉往前走了兩步,面朝天,面朝地,他感慨:“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聽說沙子沾了水,會黏合在一起,變得能握的住。”郭坤南絕處逢生。

單凱泉說:“可你沒有水。”

郭坤南痴心不悔:“可我有眼淚。”

單凱泉沉默了,‘怎麼南哥比我還牛逼?’

他當頭喝道:“別想了,她已經把你刪了,刪了,你們結束了。”

郭坤南長長嘆了口氣,他停下步伐,臉色變換不定,腦海中的道心輪盤,早已支離破碎。

結束了嗎?是啊,結束了。

該往前走了,不能再執迷不悟了,讓徐雁永遠沉睡在他的回憶中吧,如同當初的曼曼。

郭坤南朝著天空揮了揮手,與他這段時間的青春,道別了。

隨著這道信念如同電流般傳過全身,似乎有東西被抽走了,像魚兒離開了水,鳥兒離開了天空。

殘破的道心輪盤轉啊轉,他的身體殘缺了。

郭坤南立下誓言,神情極為堅定:“泉哥,以後,我不再愛了。”

“不愛為好。”

“是啊。”郭坤南嘆嘆氣,他還是很累。

單凱泉提議:“南哥,下午別回家了,晚上咱倆到市裡吃自助烤肉,一個人39塊,想吃啥拿啥,海鮮牛肉啥的,飲料隨便喝。”

“還有RIo雞尾酒,RIo你知道吧,上次咱倆逛超市看的那個,花花綠綠的,一瓶快10塊錢呢,喝幾瓶回本了。”

心情不好時,狠狠吃一頓豐盛大餐,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