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永遠都這麼快快樂樂,永遠不分開,永遠永遠,永遠。

☆、27夜夜月圓

年節過完;日子恢復了正軌。羅扇驚喜地發現自己不但長個兒了,而且還漲工資了。她不知道別的小廚房的主廚月薪多少,不過她的工錢可真已算是豐厚了——每個月有二百錢呢!是原來在南三西院的四倍!相比起來,她和大少爺每天靠編竹籃竹匣子掙的錢就顯得有些少了;所以這一天兩個人湊在桌上開了個小會。

“要怎麼才能掙更多的錢呢?”羅扇琢磨;“如果我們不求進取;這樣一直幹下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大少爺支著下巴跟著琢磨:“咱們每天多做一些就好了罷?”

“再多也就是這個量了;咱們畢竟只有兩個人;而且做的又不是什麼貴東西;這種花不了多少本錢的東西要想賣得好;數量指望不上的話就只能靠推陳出新了;換個新鮮花樣兒;把價錢提上去,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掙到更多的錢。”羅扇道。

“對,新鮮花樣兒,小扇兒,你教我編新鮮的!”大少爺拍手道。

羅扇苦笑:“我會的花樣兒爺您早學全了,還到哪兒再找新花樣兒去?”

再說了,古人又都不是笨蛋,會編竹藝的多了去了,想用新花樣兒搶市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羅扇絞盡腦汁,努力回憶那一世時有什麼東西是非機械製造且古代也沒有的,遺憾的是,她似乎除了吃的什麼也想不出來……

會開完了,沒有任何結果產生,羅扇和大少爺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春暖花開,白府舉家出外郊遊,綠院的下人們對別院的人百般羨慕,因為別院的下人可以跟著主子一起出去,而她們……就只能老老實實地窩在綠院裡伺候自個兒的瘋主子。

羅扇倒是無所謂,反正來日方長。倒是滿府的熱鬧景象襯得綠院更顯清冷,襯得正房裡那坐在桌旁認真編竹藝的身影愈發孤寂。

羅扇不忍心。

說不出究竟是不忍什麼,反正就是見不得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出神,在那裡認認真真地做著事,就好似他的認真是對這個冷漠的世界最大的嘲諷,他用瘋子的單純對抗整個陰暗複雜的世間,既無知又無畏,既可笑又可悲。

羅扇不喜歡自己變得多愁善感,所以她開始刻意疏遠白大少爺,白大少爺白天找她,她就用正在做飯為藉口避過,晚上找她,就用正在洗澡或是已經睡下擋回去。偶爾白大少爺爆發一回,她就過去哄一回,哄完了還是該避避該擋擋,如此這般,一直到了六月。

第二屆全府廚藝大賽又要舉行,這一回羅扇沒什麼興趣參加,金瓜小鈕子跑去當看客,她就留在小廚房給白大少爺熬蓮子膳粥。由於綠蕉她們也去瞧熱鬧了,羅扇就只好自己把粥送進上房去。

白大少爺今兒沒編竹子,坐在東間屋的窗前桌旁提著筆寫字,羅扇叫了他一聲他也沒聽見,便走過去立在他身後看,見那紙上滿滿地寫的都是“小扇兒,對不起”的字樣,羅扇不由既好笑又納悶兒,問道:“這是幹什麼呢?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白大少爺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有些驚喜地望著羅扇:“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不生我的氣了麼?”

“咦?我沒有生你的氣呀?為什麼這麼問?”羅扇奇道。

“沒生我的氣為何這麼久了都不到我房裡來?”白大少爺有些委屈,“我還道我又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惹你生氣不願見我了。”

“所以你就在紙上寫這些?”羅扇隨手翻了翻旁邊壘的一摞紙,見厚厚的幾百張,全是“小扇兒,對不起”。

羅扇背過身去揉了揉眼睛,佯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