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果以產難亡。”
梁相國解夢
梁文定公病篤,夢至一處,宮殿嵬峨,坐客皆非所認識者。公談久,忽想吃煙,苦無火,或指一殿曰:“此中有火。”中坐神人招梁曰:“且緩吃煙,我有一對,君對之。”書“三代之英汝繼泰”七字。梁驚而醒,召諸門生來視病為解之,俱不能解。良久曰:“我不起矣。三者,三中堂(寶也);英者,英中堂(廉也);泰者,伍中堂(彌泰)也。三人官與我同而俱死矣,我其繼之乎!速辦後事可也。”越三日而薨。
齋猴
天目山多猴,要往齋猴者,先往韋陀廟燒香陳祝:“某日來山齋猴。”寺僧為掛牌曉示。臨期,主人買饅頭一千,鋪在廟外地下。清晨,群猴畢集,有一極老者,白髯尺許,飄飄傴僂而至,旁有二猴亦白鬚。老者扶持而來,群猴跪迎。老者南面就地坐,群猴拱手亦坐,寂然嚴肅,不敢譁。二侍者捧饅頭獻老猴,老者食,然後群猴共食。食畢,向主人叉手拜謝而去。梁履素孝廉親見其事。餘欲往施齋,而以路險草深不果往。
狗熊寫字
乾隆辛巳,虎丘有乞者養一狗熊,大如川馬,箭毛森立,能作字吟詩,而不能言。往觀者一錢許一看,以素紙求字,則大書唐詩一首,酬以一百錢。
一日,乞丐外出,狗熊獨居,人又往與一紙求寫。熊寫雲:“我長沙鄉訓蒙人,姓金名汝利。少時被此丐與其夥伴捉我去,先以啞藥灌我,遂不能言。先畜一狗熊在家。將我剝衣捆住,渾身用針刺之,熱血淋漓。趁血熱時,即殺狗熊,剝其皮包在我身上。人血、狗血交黏生牢,永不脫落。用鐵鏈鎖我以騙人,今賺錢幾數萬貫矣。”書畢,指其口,淚下如雨。眾人大駭,將丐者擒送有司,照採生折割律,立杖殺之,押解狗熊至長沙,交付本家。
餘按己未年,京師某官奸僕婦,被婦咬去舌尖。蒙古醫來,命殺狗取舌,帶熱血鑲上,戒百日不出門,後引見,奏對如初。元某將軍入陣受刀箭傷無算,血湧氣絕。太醫某命殺馬,剖其腹,抱將軍臥馬腹中,而令數十人搖動之,食頃,將軍浴血而立。皆一理也。
雷屑
吳人蔡鳴西與徐佩玉,中表兄弟也,二人自楚同舟載苧麻歸。乾隆戊寅九月十三日夜,泊九江,雷雨大作,蔡怯懦,蒙被臥。有銅飯器支壚上,震搖欲墮,徐起移置,見電光直下,森逼雙眸,大雷一聲,船柁拔去,水溢入。舟人齊起,牽挽就岸,黑昏中互搬什物。天漸明,見徐頂心插一木,長約三四寸,圍寸餘,群相驚問徐。徐不自知,毫無痛癢,宛若生成,恰累墜不可一刻耐。
鄰舟有人善符咒,曰:“此雷屑也,無罪而誤觸者,予能拔之。”徐甚喜。蔡慮或妄,鳴諸縣尹。尹至江干審視,其人書符于徐頂,口誦吶吶,舉手一拔,木隨手起,復以小黃紙書符貼創處。木入於頂者寸餘,尖銳如錐。或雲:能辟邪魅。尹以為當存案,遂攜去。
明日,頂上紙自落,宛好如初。奇情奇事,奇技奇人,何所不有!
牛瀵水
臨武縣水多激險,東南三十里地名牛頭瀵,因山象形而名也。產魚繁,水勢奔驟,難施罟網,率用白鴿糞投水,則魚皆僵浮水面,或駕小舟,或裸下體,沿流撿之。
一夕,兩人赴飲歸,緣岸行,見水面浮巨魚,一人喜謂同行曰:“曷稍待,吾攜此魚來。”遂脫衣入水。久之,人與魚皆無聲。訝其溺矣,急尋村中素善泅之張某,丐其入水相覓,約以若干金為酬。張許諾,索酒飲,立盡數鬥,醉若不支,踏小船至浮魚處,翻波而下,越數武,或起或沒。如是數次,奮躍升岸,雲:“見一匹夫坐沙中,見人至輒移去。快取酒飲我,當再往攜與俱來。”又盡數鬥,復入水。
少頃波湧,見張擒一人發,踏波登岸,擲於地,以掌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