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呼呼的不知道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是。”

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為了捉弄他,不想讓他離開而要求皇帝賜婚,弄得現在心裡惦著的都是他,真是失算!

怎麼辦?她的嗅覺、味覺真的都已經失去,這也表示她的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為了大家好,她真的不能留下孩子……還有,他!

“誇什麼鼻子有多靈,什麼味都逃不過她一嗅,這會兒不是自打嘴巴,讓我贏了一回?自己技窮,還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你說氣不氣人!”

“明明就是她沒有分辨出喝下去的湯藥是什麼,結果珠胎暗結,居然還指著鼻子怪我?”

“這個惡女實在太頑劣,生我的孩子有什麼不好?居然逕自決定要打掉孩子!開玩笑,我要讓她這樣做就不是男人了!”

“明明臉色這麼差,就該好好養身子,一醒來就跟我鬧脾氣,這會兒肚子裡還有一個,她就不懂生氣傷身的道理嗎?”他一怔,幹啥替那女人說起好話,真蠢!

“我看她是欠人罵,開口閉口就說不要孩子,怎麼沒想過自己身子骨差,打胎藥一喝,豈不是更傷身……”男人站在山林裡,望著一池湖水不停扔石頭,好發洩自己一肚子的怒氣。

“莫修,你有骨氣點!不過就是個女人,還是你一向不屑的錢家小姐,你在這裡在意她,心寒個什麼勁!”失望和痛心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沒辦法,他就是沒有辦法忍受那女人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想喝打胎藥,打掉他的骨肉!她怎麼捨得!

說什麼喜歡他,簡直是狗屁!在他看來,那句話根本就是那女人一時興起的捉弄話,把他耍得團團轉,而他居然為了那女人的在意而開心,真是笨死了、蠢死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的不值得我這般珍惜。”手摸了老半天,地上的石子全讓他給扔光了。

燃著怒火的視線晃到了腰際上,由紅線綁掛的褐色瓷瓶,目光一沉,見到這個就令他想起那個惡女。

她都這麼嫌棄自己的骨肉,他又為什麼要替她保管這什麼重要的鬼東西!

一個勁力扯下紅繩,他毫不眷戀扔了出去,瓷瓶在空中畫過漂亮的弧度,撲通一聲落入湖水之中。

消失兩日,莫修帶著一身髒回到莊內,又隔一日,隨同妻子拜別爹,出發回錢府。

與月前兩人在車上耍嘴皮吵鬧的情景完全相反,此刻的馬車內異常安靜。

同樣兩個人,一個靜靜望向車外,一個則是拚命壓抑住對那張蒼白小臉產生關心。

莫修心裡嘀咕,休息了數日,為什麼她的臉色愈來愈白?那一碗碗的湯藥下腹,怎麼一點效用都沒有?

他倏地緊握拳頭,明明那日在湖畔就對自己說,要將她從心中拔除,為何總是忍不住想偷瞄她、想關心她?

儘管再怎麼罵自己笨,一路上,他就是無可救藥的只能將視線和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只因為他覺得從她身上隱隱傳來一種淡淡的悲傷,可笑!明明是這女人要當劊子手,她是在難過個啥勁?

“我問你,為什麼要把我給你的東西扔進河裡?”

莫修挑眉,“你找人跟蹤我?”

“我把如此重要的瓶子給了你,再三叮囑要你收好,你居然就這樣扔了?”小修子兩日未歸,道歉的話沒有,倒是裝作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我只是出去消消火氣,你做什麼派人跟蹤我……”他一頓。

敢問,他們是在雞同鴨講嗎?

“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啥?

他剛剛是漏聽了什麼嗎?

“既然你這麼不重視我給你的東西,想必在你心底,我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