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好,很不好!”呂布大聲道。

王磊眼中有著疑惑,問道:“兄長為什麼這樣說?”

呂布回答道:“賢弟啊,表面上我很風光,但誰又知道我的苦楚呢?我在相國身邊做事,一樣是如履薄冰,生怕觸怒了相國。董卓脾氣暴躁,若是我一個不小心,重則鞭笞懲罰,輕則閉門思過,不容易啊!除此外,還不止這些……”

“哦,兄長請說!”

王磊端著酒杯,又和呂布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呂布大手一揮,繼續道:“我曾經是丁原的義子,不是董卓的嫡系。雖說董卓重用我,可董卓麾下的將領官員都排斥我啊。這些人背地裡說我賣主求榮,說我殺了丁原求取富貴,還說我投靠董卓甘願給人當兒子。”

“他大爺的,我是願意的嗎?”

“誰知道我的苦楚啊!”呂布眼神迷離,大聲道:“我手中一杆方天畫戟,一身武藝驚世駭俗,足以橫掃天下的猛將。可是丁原讓我做什麼?那個老東西讓我處理軍中的文書,弄些亂七八糟的賬簿給我處理,還美其名曰培養我。”

“培養?我呸!老子不稀罕。”

“說得蠻好聽的,其實是罷黜我的兵權,不讓我領兵。”

呂布氣哼哼的,眼中有著殺意。

王磊皺眉道:“我聽說兄長是丁原的義子,按照這個道理,丁原不可能不讓兄長領兵。或許,丁原是有著苦衷吧。”

對於呂布的情況,王磊僅僅侷限於史書和演義的記載。

真實情況,王磊不知道。

呂布輕嘆了口氣,又拿起杯子和王磊碰了一杯,一口乾了後,繼續道:“丁原收我當義子,是為了拉攏我,讓我為他所用。我的確是義子,但丁原有他自己的兒子啊!”

“丁原讓我當主簿,是想壓制我,讓我處處不得志。”

“等丁原的兒子執掌權利後,再讓他的兒子重用我,給我施恩。哼,這點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若不是丁原不仁不義在先,我怎麼會殺了他呢?”

“我一身武藝,豈能被他鎖住。”

呂布噌的站起身,昂首挺胸,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臉上有著興奮的神情,朗聲說道:“我呂布註定是戰場上的一條龍,必定在戰場上馳騁殺戮。一個小小的丁原,困不住我,我必定要名揚天下。”

王磊感慨道:“我理解兄長的心思,唉,丁原自作自受啊!”

呂布又坐下來,繼續道:“我殺了丁原歸順董卓,原想大展拳腳,沒想到仍被孤立。李儒看不起我,處處壓制我;牛輔看不起我,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張濟看不起我、郭汜和李傕也看不起我……甚至於,董卓也僅僅是需要我的保護,需要我的武力而已。”

一股濃濃的頹廢,從呂布的身上散發出來。

王磊說道:“只要有機會,兄長必定可以得到相國的重用。”

“誰知道呢?唉!”呂布搖晃了腦袋,頹廢道:“不說那些事兒,來,喝酒,喝酒!”他拿著酒杯,吃著菜,神情頗為落寞。

王磊陪著呂布,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到最後,兩人醉倒在原地。

王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他起身開啟門,府上的侍從立即迎了過來,說道:“大人,夫人說將軍還沒有醒,讓我為您準備洗漱的用具,您洗漱一番,就在府上歇息吧。”

和王磊一樣,呂布也喝得酩酊大醉。

王磊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回去,告辭!”侍從勸說王磊留下,可王磊態度堅決,侍從不能做決定,立即去稟報呂布的夫人嚴氏。得知王磊要離開,嚴氏親自出來送別,王磊離開了後,嚴氏才回到府中。

王磊返回住處時,史阿和典韋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