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心中嘀咕,看來老爺子製作的金瘡藥的確有獨到之處。他更加認為老爺子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一個既會製作上等金瘡藥的人,還知曉冀州情況的人,不是簡單人物。

老頭子,隱藏得夠深。

典韋輕嘆了聲,一副不捨的樣子,嘆息道:“磊兄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原本打算找你的,既然你來了,我正好向你告辭。我已經在鄴縣逗留數rì,耽擱了許多時間。現在身體恢復過來,該回去交任務了。等領到了錢,我再來鄴縣請你喝酒。”

王磊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他,不想錯過機會。

若王磊還僅僅是鄴縣的一個小痞子,他不可能開口讓典韋幫助他。現在卻不一樣,不管前往的路多艱險,不管沮授給他弄了多少障礙,但從名分上,王磊已經不是昔rì的小痞子,身份已經有了一個轉變。

縣令!

這個詞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不一般的官職。

一縣之長,也稱得上權勢赫赫。

王磊心中定計,問道:“兄長,你練就一身好武藝,以什麼為生呢?”

典韋是個直腸子,聽了王磊的詢問,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平rì裡以打獵為生,偶爾接到刺殺的任務,便前往執行任務。其實刺殺的任務並不多,一月最多也就一兩次,有時候一次都沒有,主要是入山打獵。”

王磊深吸口氣,鄭重說道:“我想請兄長幫我,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啊~”

典韋驚呼,臉上露出猶豫之sè。

不是他看不起王磊的身份,而是他也經歷過這樣的過程。他是陳留郡的豪俠,不可能來鄴縣幫助王磊。但面對王磊這個好兄弟的請求,他又不忍拒絕。

一時間,典韋急得直撓頭。

王磊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輕笑道:“兄長放心,我不是讓你來鄴縣幫我。若我僅僅是鄴縣的一個痞子,我也說不出口。”

“哦,那是什麼事?”

典韋鬆了口氣,唯恐讓王磊心裡不舒服。

王磊說道:“就在今rì,我已經被冀州牧韓馥任命為中山國毋極縣的縣令。三rì後,將啟程前往毋極縣赴任。常言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兄長知道我的情況,沒幾個幫手肯定是不行的,我就估摸著,請兄長和我一起去毋極縣赴任。”

典韋心中驚訝,卻更迷糊了。

一個痞子,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縣之長呢?

他撓了撓頭,問道:“磊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被你搞暈了。”

王磊笑眯眯的道:“這是截殺張承的獎勵!”

典韋眼中jīng光一閃,一臉驚訝的表情,沉聲說道:“你截殺張承竟是得了韓馥的命令,沒想到韓馥的膽子這麼大。截殺張承就讓你擔任毋極縣的縣令,好大的手筆啊!”

王磊聽後,倍感驚訝。

他還沒有說出來,典韋卻已經推斷出來。

眼前的黑大個,不是簡單之輩。其實仔細想一想也是正常的,典韋心直口快,長得有些兇惡醜陋,但不意味著典韋沒有腦子。相反,一個常年在刀口上討rì子的人,若沒有一點心機手段,早已經死在別的人手中。

王磊苦笑道:“兄長猜對了命令我截殺張承的人是韓馥,卻猜錯了韓馥的用意。他讓我去毋極縣赴任,不是存了什麼好心。”

“這話怎麼講?”

典韋疑惑道。

王磊自嘲一笑,說道:“說到底,我只是一個痞子。一個痞子擔任毋極縣的縣令,這不是笑話麼?韓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當即,王磊把韓馥借刀殺人的計策說了出來,按照老爺子的分析闡述了一遍,又繼續說道:“韓馥故意讓我去送死,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