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王返回驛館歇息。”

王磊立即挽留,但任城王堅決要離開。

因此,王磊親自把任城王、中山王等人送出了軍營。回到馬車中,中山王劉向始終是渾渾噩噩的模樣,沉浸在先前駭人的一幕中。劉佗看見了劉向的模樣,輕輕搖頭,他自認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差,可眼前的劉向,卻比他更差,這傢伙簡直是沒有經歷過一點事情。

回到驛館後,劉向回了房間休息。

劉佗的房間中,劉佗和河間國的國相相對而坐。

劉佗一臉擔憂的神情,說道:“國相,此番顏良殺來,你說毋極縣能擋住麼?這毋極縣計程車兵不過兩千,將領只有兩三員,即使王磊有本事,怕也難以擋住。”

國相開口道:“殿下,卑職認為取勝的機會很大。”

“哦,為什麼這麼說?”劉佗問道。

國相微笑道:“殿下,對毋極縣的縣令王磊,您是怎麼看待的?”

劉佗思慮片刻,說道:“從今天的短暫接觸來判斷,毋極縣的縣令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譬如在縣衙的時候,劉向不滿足喝酒暢飲,命令王磊準備歌舞,而王磊卻據理力爭反對。從這一點,足以看出王磊堅守自己的底線。”

“同時,王磊又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抵達軍營外,中山國的國相讓王磊撤掉營寨外面的護衛,以便馬車進入,而王磊卻搬出文皇帝的事情反駁,使得中山國的國相啞口無言,再不敢反駁,這又足以看出王磊是相當有手段的。”

“營帳中,中山國的國相數次挑釁,事事針對王磊,而王磊能壓下怒氣,足見他是一個能隱忍的人。黑臉大漢殺死中山國的國相後,王磊雖然口口聲聲要處置黑臉漢子,但明眼人都知道王磊不會殺死黑臉漢子,他是一個護短的人。”

劉佗眼中流露出讚賞之sè,稱讚道:“總體而言,王磊聰明且有原則,這樣的人很不錯,可惜不是本王麾下的人。”

國相點點頭,說道:“殿下言之有理,但少了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劉佗問道:“什麼地方?”

國相開口說道:“典司馬殺死中山國國相的事件,從這件事,足以看出王磊是一個手段狠辣的人,有梟雄的潛質。”

劉佗心裡大驚,道:“怎麼推斷出來的?”

國相笑了笑,分析道:“在營帳的時候,卑職在殿下身後,一直注意王磊的情況。中山國的國相第一次對王磊不敬時,典司馬就伸手摁住鐵戟的手柄,準備動手,卻被王磊以眼神制止。想來,王磊是忍讓中山國國相的舉動,可後來,中山國的國相屢次針對王磊,導致王磊難以處事,所以王磊向身邊的謀士點了點頭,而謀士又朝典司馬點頭,就有了典司馬殺人的事情。”

國相神sè嚴肅,說道:“這一細節瞞過了在場的人,卻沒有瞞過卑職的眼睛。王磊聰明有原則,卻不迂腐,做事狠辣,手段霸道直接,敢以縣令的身份殺死國相,膽魄十足。再看他後面喝斥典司馬的情況,他表面上要治典司馬的罪,其實是故意為典司馬開脫,狡詐無比啊!卑職認為王磊有梟雄的潛質,他的手段驚人,說不定能擋住顏良、文丑。”

劉佗皺起眉頭,說道:“梟雄潛質,如此說來,這是一個禍害了?”

“不,卑職羨慕中山王的運氣。”國相搖頭道。

劉佗道:“為何?”

國相輕嘆一聲,說道:“事情並無好壞之分,刀既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河間國有這樣的人才,說不定就不會淪陷。王磊是一把鋒利的刀,是害人還是救人,全看持刀的人。所以,羨慕中山王能有這樣的人才啊。”

劉佗感慨道:“如此說來,真是可惜,不是本王帳下之人……”

……

鄴縣,州牧府。

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