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薇頓時露出滿意的表情。

陳路不敢相信的從後視鏡裡於他親愛的對視,林亦霖只是溫柔一笑,又是花開月燦的好看,讓大少爺頓時沒了脾氣。

如果林亦霖說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陳路虧欠太多,陳路一定會笑他別傻了。

可事實的確如此,如果不是當初犧牲,他會比現在生活的更好,更優秀,擁有的更多。

彌補和歉意都是沒有用的,如果能用僅有的並不偉大的微薄力量去幫助自己愛的人,那麼對彼此,也許都是件好事吧。

顏清薇的做法與其說是利用,不如說,那只是屬於母親的一片苦心。

希望陳路好的心情,林亦霖漸漸變得比誰都懂。

極度的激情;險些要了我們的命;我們不得不放鬆那緊貼著的嘴唇;吸一口稀薄的空氣;從此;我不再需要呼吸;除非那氣息來自他的吻;來自他的呼吸;從他的氣管一直上升到唇間。

——多明尼克?蓋諾《黑色的愛》

陳路真的很少認為什麼東西是奢侈的,好像很多常人一生也無法企及的事情他生來就能輕易得到,但這個寒假的感受對於他,的確很像一個貧窮的人忽然發覺自己的陋室被珠寶堆滿,快樂到手足無措。

確切地說,是因為林亦霖肯放棄實習回北京陪他了。

於是乎朋友聚會時的洋洋得意和出通告時的消極怠工完全成了大少爺的臨時代名詞。

他倒是不覺得,這半年北京重慶成都三地沒日沒夜地折騰也叫辛苦,反倒是小林子放了寒假突然的獨自搭了班飛機跑到他面前被當作犧牲。

鄭洛萊恨鐵不成鋼的評價,鬼迷心竅至此也算是人間奇景。

林亦霖嘴裡不說,心中又怎麼能不明白陳路對自己的一心一意,但討好別人容易,讓自己所愛的人開心卻太難了。

當一個人無論你做什麼都會微笑時,你反而會變得舉手無措。

乾淨而寬敞的書房內寧靜至極,只能聽見秒針嘀嗒和偶爾按下滑鼠的聲音。

從早晨就一直沉浸在裡面,多少是有些疲憊了。

為了放鬆微酸的眼睛,終於把注意力從電腦螢幕前的圖紙上移開,意外的看到外面忽而銀白,林亦霖恍了下神,才發覺冬天的初雪還是遲遲的來了。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繁華都市忽而沉寂的美麗景色,指尖觸到玻璃,讓溫室弄得嬌氣的面板一下子被涼到。

陳路說要給MV拍外景,連早飯都沒來的及吃便急急忙忙的開車跑了,他對自己向來不留神,肯定是又凍又餓還隨隨便便。

猶豫了片刻,儘管不想多招注意,林亦霖還是走到了廚房開始給他做便當。

清爽的配餐溫熱的湯,像同志是永遠不可能找到女人來照顧自己的,學會做飯與其說是情趣,不如說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

小林子一邊把日本製的密封餐盒碼上美味的食物,一邊替陳路這個曾經的極品直男有點無奈。

不過也好,反正以後照顧他的永遠都是自己。

東繞西繞的找到夏瀾天描述的廢棄工廠,果然有個角落攝像機光板支的很像那麼回事,許多人的彼此叫喊傳成迴音,襯托得別處更加冷清。

林亦霖用圍巾擋住半張凍僵的臉,很快迎來了攔路的場記。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我們正在工作,不好意思。”

“我來給陳路送飯……”林亦霖微微笑著順口胡謅:“我是他弟。”

看著這個儀表堂堂不亞於偶像明星的帥哥,小場記有點猶豫:“對不起啊,我不能讓你進去,公司有規定。”

“沒關係,要不你幫我叫他出來?”

“可是現在正在錄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