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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國朝初年平陽公主那般巾幗英雄”

“真可惜了;怎會偏偏遇著這樣的父母”

“彎弓shè叛臣;想想也令人神往”

心知肚明隨著藍田縣主的徹底失勢;他這些話不數ri就會傳遍全城;這時候若再有人以他和藍田縣主有什麼瓜田李下的糾葛為由;藍田縣主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杜士儀只覺得心中暢快已極。好容易捱到了午飯後;今ri不用當值的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洛陽宮;過天津橋時;忍不住又側頭遠眺那一條穿城而過的洛水;心中百感交集。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古人言誠不我欺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當杜士儀回到觀德坊杜宅的時候;一進大門;他就聽到裡頭傳來了崔儉玄那大嗓門:“……那傢伙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徑直策馬朝我衝了過來;結果一個沒留意給我晃了過去;人也從馬上掉下來了什麼叫jing英;jing英可不是嘴上吹牛的;今天這一場馬球賽;我一個人就打進去三籌;全場最佳…

知道崔儉玄絕對沒興趣對別人這樣亂吹鬍侃;必然是在十三娘面前顯擺;杜士儀悄悄進了二門;果見是他面前站著的正是杜十三娘;他不禁暗自笑了起來。發現杜十三娘竟是被這小子吹得有些出神;沒留心自己回來了;他回頭對赤畢吩咐回頭等兩人說完了;再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回來;隨即就悄悄從一旁繞了過去;徑直回了書齋。才一進門;他就看見張耀正在裡頭如同婢女一般拿著雞毛撣收拾四面書架;專注而認真;他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杜郎君回來了”張耀只是為了排遣心中的焦躁;這才完全閒不住;只想做些什麼來讓自己無暇去思量事情是個什麼結果。此刻;她丟下雞毛撣子便快步迎上前去;屈膝行禮後便急不可耐地問道;“敢問郎君;那奏疏送上去結果如何?”

儘管杜士儀沒有立刻回答;可是看到他臉上那毫不掩飾的笑容;張耀忍不住不可置信地雙手掩面;等聽到杜士儀神采飛揚地說出接下來那幾句話時;她更是噔噔噔連退三步;險些雙腳發軟癱坐了下來。

“藍田縣主和辛景初在御前大打出手;結果陛下雷霆大怒;令兩人離婚;併除藍田縣主宮籍;再不許入宮朝覲皇后。至於阿姊;令與奚王李魯蘇離婚;並撥民夫賜絹修繕雲州廢城;而且由此前護衛扈從貴主於雲州居住。雖然暫時沒有更多訊息;但奏疏上那些言語;必然讓陛下動心了;否則何必徵發民夫;又賜絹千匹?總算是因禍得福;足可好好慶祝一番”

“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張耀喃喃唸叨了兩句;隨即突然之間醒悟了過來;竟是鄭重其事翻身下拜;重重對杜士儀磕了三個頭。等到杜士儀驚覺過來伸手去攙扶她;她方才抬起頭來;一時已是雙目含淚喜極而泣;“不;奴婢剛剛說錯了;不是老天有眼;是多虧了杜郎君籌劃;方才能讓貴主有重見天ri的這一天杜郎君大恩大德;奴婢今生今世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報萬一。”

“你是阿姊的心腹;也就是我的心腹;這次也有你這巧手的功勞;還和我客氣什麼?我本想多留你幾ri;但事情已定;你也得儘快趕回奚王牙帳才是。要知道如何讓阿姊平安離開;也並不是容易的事;這也需要你們主僕倆好生計議周全。這種事情;我鞭長莫及;就很難幫得上忙了”

“已經夠了;剩下的事情若是還要勞動杜郎君;我和貴主豈不是白白在奚地呆了六年?”張耀擦了擦眼角淚光;這才含笑說道;“既然已經看到了曙光;那貴主就是拼盡全力;也一定會打破最後那點桎梏。杜郎君此前所言云州之重;我也一定會如實轉告貴主;一定會盡力將雲州之地經營好”

“雲州廢城多有逃戶;希望阿姊儘快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