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我不是覺得你多可愛,只是不想看到這麼多人跟著你一起倒黴。給江洋和薩賓打電話,讓他們到這裡來。”

對於這個結果洪濤完全可以接受,別說孫大成沒有把握,讓自己去做照樣沒把握。很多事只有做了才知道結果,不去做光算計是沒用的。既然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下一步就該準備離開這裡了,辦法嘛,很俗也很簡單。

“我能不能多問一句,你真覺得可以救所有人?一點也沒為自己想過?”孫大成沒去拿內線電話,好像還沒聊夠,剛剛都是在談公事,現在又想探討些個人問題。

“我這不就是在為自己考慮嘛!如果你們都得病死了,那我該去哪兒找壞人懲罰呢,還怎麼當佑羅?你捫心自問一下,這些年過得真很快樂嗎?我看不見得吧,整天琢磨著身邊誰要篡位、誰要奪權,吃得香睡得著嗎?”

“權力是個好東西,世人都喜歡,我也不例外。但是……幹啥都要有度,要是讓爭權奪利充斥了生活裡的每一分鐘,那就是受罪了。在這件事上我稍微有那麼點發言權,現在就是在教你該如何掌控權力,又不要受權力的反噬。”

既然孫大成願意再向更深層次探討這個問題,洪濤也不介意多講幾句。靠隻言片語說服一個人是不可能的,要不是有東亞聯盟的名頭頂在自己腦袋上,救贖者目前的處境不是太內外交困,自己就算把舌頭說成分叉的,這傢伙也不會信一點,更不會去試試看。

但如果能從理論上講通一件事,總比啥也不解釋強逼著別人去做要好的多。只要不是太耽誤事,多說幾句無妨,讓對方更加了解自己的想法也無妨。

“據我所知,在東亞聯盟內部同樣充斥著爭權奪利,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沒有這裡明顯罷了。”孫大成對這個解釋有些不屑,並給出了理由。您自己家裡都沒弄明白呢就出來給別人說教,好大的臉哦。

“這不是廢話嘛,我要是有那麼大本事讓所有人都按照一個想法考慮問題,就不該叫洪濤,而是叫蜂王或者蟻后。爭權奪利是人類的天性,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根本無法完全磨滅。”

“可人類之所以發明了道德和法律,大部分原因就是用來剋制天性的。一個人如果不能自制,距離動物也就不遠了。權力可以爭也必須爭,只是不要太過分,更不能當做生活的唯一,必須要平衡。”

“當初你在小區裡乾的那些事就比較畜生,我不是原諒,只是暫時的妥協。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也是在爭權奪利中努力做到平衡,一槍崩了你比費這多話要容易的多。別拖時間了,我是不會疏忽大意的,趕緊把人叫來吧!”

有人批評自己創立的模式,洪濤半點意見也沒有,確實有很多問題存在就該被批評。但東亞聯盟的問題不能與救贖者的管理方式相提並論,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模式,根本沒有可比性。

要是孫大成非抓著這一點為他辯解,那洪濤只能食指扣一扣,暫時結束這段談話了。死到臨頭還認識不到錯誤,沒有挽救的必要,留著也是禍害。

事實證明孫大成勉強還有點挽救的可能性,至少在陪著洪濤走出基地的過程中沒甩花招。其實也不見得是不想耍,是真不敢。後背上那兩顆硬邦邦、冷冰冰的手榴彈,比任何語言、說教、大勢所趨都來的直接。

洪濤離開伊寧基地的方法很簡單還很老套,他讓孫大成用電話把江洋和薩賓挨個騙進辦公室,然後再讓衛兵送過來幾枚手榴彈。

就像之前對付裁決者指揮官莫羅茲那樣,每個人後背都綁上兩枚,敵人就變成了莫逆。三個大男人手拉手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辦公室,大聲向衛兵們宣佈:

我佑羅回來了,你們的主教、會長、連同司令都被綁架了。想讓他們繼續活下去就趕緊把車輛安排好,乖乖看著我出城,想讓他們立刻死,就向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