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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往內院的方向唾了一口;低聲道:“什麼愛物兒?一個小婦養的孽庶也瞧不起人”又望向沈瑞離去的方向;輕哼一聲道:“商婦出的小子;年歲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
滿月從浮雲中鑽出來;散落一地銀光。人影漸漸露出身形;不是旁人;正是本該在張老安人東廂的張四姐。
今rì沈家家宴;為了怕沈舉人不高興;張老安人並沒有叫上張三姐、張四姐;只是叫添了兩個菜讓她們兩個在東廂自用;這也徹底揭開沈家人不待見她們姊妹兩個的遮羞布。
張三姐xìng子綿軟;只有對月流淚的;張四姐卻是羞惱中帶了焦急。
張老安人那裡能拖得;她們姊妹這裡卻是拖不得。張家境況越來越差;打發人上門越來越勤;沈舉人卻連親戚情面都不顧;一文錢的便宜都不叫張家佔了去。
張老安人雖沒有將孃家人一竿子拍死;可手上也緊了。張家人沒法子;只能打張三姐、張四姐的主意;她們姊妹兩個的體己衣服首飾早被搜刮了大半過去。
要是等張老安人不耐煩再應酬孃家人;或是張家人從她們姊妹這裡再壓不出油水;下一步說不定就要將她們姊妹賣了。
張四姐是打小富貴rì子過來的;即不願過苦rì子;也不願被家人隨意買賣。如今能為她打算的;也只有她自己。
今晚被沈家家宴這麼一激;張四姐決定“破釜沉舟”。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書齋院裡;來到東廂門外;就見東廂窗戶上人影晃動。
“婢子服侍老爺?”嬌滴滴的聲音;張四姐皺眉辯了辯;並不是她與張三娘身邊出來的“四季”;而是一個叫蘭草的。這蘭草早先是張老安人院子裡的二等婢子;等到孫氏沒了後;不知怎麼就搭上沈舉人;到了書齋成了通房。
“出去老爺我要靜一靜”沈舉人被向來柔順的妾室譏諷一頓;又想起髮妻;心情煩躁;沒有與婢子**的興致。
蘭草又痴纏了兩句;被沈舉人高聲喝罵了一句;方不甘不願地挑了簾子出來。
張四姐已經退到北屋書樓廊下;就見西廂門開啟;一俏麗身影倚門而立;對著蘭草低聲嗤笑道:“老爺早吩咐不用人進屋;倒是姐姐臉面大;如今可是服侍好了得了賞?”
蘭草冷哼一聲;走到門口;將那婢子扒拉到一邊;擠了進去;口中道:“得不得賞的;這院裡我也排在你前頭
那婢子嘀咕道:“恁大歲數倒好好意思賣俏?不過是老爺早厭了的一塊臭肉”
月亮再次鑽入雲中;院子裡轉為幽暗。
一陣夜風驟起;那婢子緊了緊身上衣裳;又盯著東廂的窗戶看了一會兒;方拄拄腳轉身回了西廂。
張四姐看著西廂門口;心中嘖嘖稱奇。
chūn夏秋冬四婢;沈舉人雖都收用了;可並沒有都留在書齋;顏sè嬌好的chūn月、冬月留在這裡;顏sè次一等夏月、秋月則分到兩個年輕姨娘身邊做通房。
方才倚門的不是旁人;正是chūn月。
要知道這chūn月以前每提及沈瑾都是滿臉酡紅、情深脈脈模樣;剛被送到書齋時還哭了一場;在張氏姊妹面前也抱怨過。沒想到這還不到半月功夫;就開始爭風吃醋。
瞧著她方才巴巴望著東廂的架勢;恨不得沈舉人招呼一聲;就立時飛快去暖床。
不過這幾年沈舉人積威越重;即吩咐不讓人進屋;這些婢子就無人敢多事;卻是正好便宜了張四姐。
張四姐是個能對自己狠的;將書齋裡的人數在心裡算了算;曉得西廂裡有三、四個婢子。她倒是不怕驚動她們;能走到這一步;哪裡還要臉?
怕只怕沈舉人這頭。
牛要是不喝水;還能強按住不成?
張四姐在東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