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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瑪的馬匹跟前,笑道:“姑娘得罪了。”
上馬,勒韁,將卓瑪緊擁在懷,這一連串的動作極其流暢,彷彿兩人這樣做過無數次。眾人再看臉紅至脖頸的卓瑪,若有所思地笑了。
卓瑪看到眾人意味不明的笑意時,已是羞惱至極。本想借口身子羸弱博祿東讚的憐惜,若上了他的馬車,讓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看看大相對她的寵愛,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殺出來一個攪事兒的。她恨意深深,將牙齒咬得“咯嘣、咯嘣”地響。
次丹巴珠卻是神采飛揚,全然無視她的惱意。兩腿一夾馬腹,馬兒飛馳,扔下大隊人馬直奔了邏些城的方向而去。
扎西對著有些發愣的眾人笑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對卓瑪姑娘存了這等心思?看來城裡要好事連連了。走走,我們快點回城看看熱鬧。”
眾人笑了開去。
祿東贊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眼中含著笑意,暗道:這事兒他做得很好,回去要給次丹巴珠一些賞賜了。賞給他什麼好呢?
他撫撫下巴,輕挑起馬車簾子,向李昔離開的方向,眺望過去……
蝶風等人見李昔突然出現在大棚裡,又驚又喜。
李昔與他們略略寒暄後,便蹲下察看土壤。
陳福隨即蹲在她的身邊,“夫人,種子已經播下去了。可蕃地日落後,大棚奇冷無比。奴才們便自作主張睡在了這裡。到了晚上,就在大棚各處點上爐火。溫度這才上來一些。”
李昔已經看到大棚的角落處放著被褥,此時,爐火也已點上。她很感動農人的樸實與吃苦耐勞的精神。不管這大棚最後能不能種出蔬菜,她都會很欣慰。當下,決定道:“蝶風,從今日起漲工錢,農人每人每日十錢。回去後,再抱一些厚些的被褥,雖是春天,但早晚寒氣還是很重,莫讓他們生了病。”
陳福等人聽後大喜,當下跪倒叩謝。
天色已晚,陳福親送李昔出去,李昔猶豫半晌,還是將話問出口,“依你看,這大棚能成功嗎?。”
陳福沉吟道:“白色素布可擋寒風,又可隱透陽光。可陽光仍不足。棚內溫度可調,只是溼度不夠。奴才不敢斷言一定會成。”
李昔回眸含笑:“嗯,盡心盡力就好。若實在不成,便回吧。”
陳福點頭記下。
邏些城內燈火通明,松贊干布親自迎接。
文成立於松贊干布身側,目光在凱旋而歸的人群裡搜尋,卻沒有發現李昔的身影。不禁有些擔心。雖說每日都會有人奏報前方軍營大事知道李昔等人無事,可未親眼見到,總是不甚安心。
她見到與松贊干布談笑風生的祿東贊,心下畫下疑問。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不成?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黯然。為李昔此去軍營深感不值。
李昔回到邏些城時,已入夜。
城內仍留有喜慶的餘歡,不時會聽到朗朗笑聲。
一路上,蝶風並未向李昔多問,前方軍營裡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從文成那裡知曉。她有些為李昔難過,尤其是李昔隻身一人突然出現在大棚裡,她的心就因此涼了半截兒。
她默默地陪李昔漫步回城,這天高地遠的吐蕃此時顯得那樣的空曠與蒼涼。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過美妙的愛情,幻想有一天能與那人長相廝守。可是,那不過是一個夢。她伴在李昔的身邊,從長安到吐蕃……那人為了李昔,而她則為了他。作為女人,守望愛情是艱苦而絕望的,女人最可怕的弱點是過於急切地承擔責任,想用這樣行為去證明愛的忠貞與果敢,然而,這樣做女人,更不能被男人的道德操縱,不能成為他們用以完善自己德行的工具,這往往比服從他們的命令更可怕。
她苦笑著搖搖頭,將憐愛的目光放在李昔的身上。這個倔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