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珩,自己則再也沒有在老家露過面了。

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林珩曾經陪爺爺回到這裡來住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在林珩的印象中,叔祖父一家都非常熱情,除了二叔家裡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那個堂哥始終不太待見自己之外,其他的親戚對自己一向也是很好的。因此對於回老家,林珩也感到十分的愉快。

“也就是說,你爺爺這一脈,現在就只剩下你和你父親了?”南鬱城聽完他的講述,道:“你叔祖父那邊倒是人丁更興旺一些。”

“嗯。爺爺只娶過奶奶一個媳婦。奶奶身體不好,生了我爸之後就再也不能懷孕,爺爺也不強求,所以咱們家這一脈確實比較單薄。”林珩說著就想起自己二叔家的那個堂哥,忍不住嘆了口氣:“叔祖父那邊雖然有一男一女,但姑媽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生育,二叔有個兒子,可從小到大卻一向不省心,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

“這麼一來,倒還是你們家好。”南鬱城挑起嘴角一笑:“至少教出來的兒子還是有模有樣。”

“那是。”林珩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稱讚,隨即手往右邊岔路口一指:“那邊,進去就是了。”

拐過那到路口,一座明黃色的小樓房就出現在了眼前。

林珩他們抵達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待好一陣子了。

林珩一看到那個人影,便立馬從車窗探出頭去揮了揮手:“姑父!”

那人卻沒有林珩這麼興奮,只在遠處淡淡的點了點頭,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示意南鬱城將車停到那邊去。

林珩到門口的時候就下了車,南鬱城獨自將車開過去停好。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林珩正在大門口跟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站在一起,聊得很開心。

那個男人乍一看跟林珩有些相像,都是清俊的五官,儒雅溫和的氣質。然而再仔細觀察,便能發覺兩人的不同。

那男人帶著一副眼鏡,四十五歲左右,一米八的個子,偏瘦,眼角有細微的皺紋,笑的時候很含蓄,卻總有一種疏離的意味。

而在他對面的林珩,雖然也是一副清俊的模樣,性格卻是實實在在的溫和善良,心地好,人老實,是個一眼就能看穿的人。

正這麼想著,南鬱城忽然聽到林珩說的一段話:

“……嗯,就是我一個朋友。他從小在城市裡長大,沒見過鄉下的景象,稀罕得不得了,非要跟著我來。”林珩背對著南鬱城,可勁兒的跟自己的姑父瞎編:“所以這次我就帶他來看看,反正咱們祭祖他可以自己玩自己的,也互不影響。”

南鬱城站在他身後,沒吭聲,默默的想著,或許這人也沒那麼老實?

“你這個朋友應該已經工作了吧?是什麼行業的?”林珩原本以為姑父在問自己,正準備回答,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姑父的視線是往上看的。

林珩這才覺得頭頂的光線有些暗,他抬起頭,南鬱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看了幾秒,這才笑著轉頭對姑父道:“我是警察。就是來這裡隨便看看。”

姑父一怔,隨機立馬笑道:“警察好,為國為民,有出息,哈哈。”

三個人閒談了幾句,姑父便帶著他們進了院子。

林珩的姑父名叫曹思雲,與林珩的姑媽林澤宜結婚已經將近二十年,雖然婚後沒有子女,但夫妻感情一向不錯。林澤宜是個潑辣的性子,在外面從來不肯吃虧,而曹思雲又是儒雅溫和的人,兩者相遇,外人都以為曹思雲定駕馭不住這母老虎,沒想到林澤宜偏偏最聽曹思雲的話。在外面仍然是一馬當先女中豪傑,回到家裡立刻就變成小鳥依人夫唱婦隨。兩人和和美美的過了這麼多年,倒真沒出過什麼矛盾,算是林珩眼中的一對模範夫妻。

“你二叔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