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跳。這道手掌剛剛從那黑漆漆的洞中伸出之後,立時猛地一陣變化,瞬時漲大。不過須臾之間,已然足足有數丈長短,朝著前方的隨風轟然拍下!

在這道巨掌面前,前方的隨風似乎就成了微不足道的灰塵一般。一下便能拍得稀爛。

“啊!”隨風猛然又是一聲爆吼。此刻心頭已然焦急到了極點。眼看著那道掌印瞬息如風不過須臾之間便要落到了自己和月夕的身上了,這般厚重如山的威力,若是打在人身上,怕是就算是金剛之體也承受不住吧?

他不是不想要逃開。只是這四周的氣機早已被墨易會給盡數封死。根本沒有留下一絲空隙。純鈞劍就在他的腳下。他便是想要借用純鈞劍的天地之力都根本沒有可能,隨著隨風這麼一聲爆吼,一口純正的先天氣息從他口中噴吐而出。如同匹練一般,竟生生地震得四周的虛空之中擠出了一道間隙。

只是雖然如此,但那道空隙實在是太小,根本容不得他們兩人透過。便是他想要調轉過頭來與這墨易會死拼一番都已然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得銀牙一咬,左掌一番。猛吸口氣,也捲起了一道真氣揮舞了過去。

“砰!”一聲輕微的悶響,一道黑白雙色互相交雜的陰陽魚陡然而現。攔在了隨風和月夕兩人的身前,正緩緩地旋轉著,只是這一掌是他匆忙發出,十分的力用出了不足五分。是以那道掌印看起來不免有些虛浮,內徑也只有三尺左右,跟那動輒鋪天蓋地的白骨手掌根本無法相比。

“嗤——”隨著四周的虛空猛然的一顫,一道輕響直湧而出。這道聲浪無聲無息、無形無質,但是卻無孔不入。饒是隨風周身外有著罡氣護體,口鼻卻仍然被一下震出了絲絲血跡。

而隨風那道層層疊疊陰陽交纏的掌力,在這麼一道巨掌之下,竟然連一個剎那的時間都沒能抵擋下來。便一下被震成了道道碎片,重新又變回了絲絲縷縷的陰陽二氣。四周的氣流一陣湧動,便消散了乾淨。

白骨巨掌卻絲毫不停,依舊直直地拍落了下來。

“啊!——”突兀的一聲慘叫。

隨風御劍朝前,於是首當其衝承受這股掌力的便成了月夕。這一掌刷的一下拍落了下來,最外層一下閃出了一道淡藍色的光罩來。那正是隨風護身的罡氣,也是隨風最後的一層防線了。

可也是瞬息的功夫,便也散做了無形。好在,在這千鈞一髮的最後關頭,隨風終於是將前方封鎖氣機的縫隙擠得更為寬廣了一分。駕馭著純鈞劍從中騰了出去,那一掌的勁力大半落在了空處。不過饒是如此,卻是還有不少落在了月夕胸腹上。

伴著她的慘叫聲,可以明顯得看到月夕的腹部向下凹陷了不少,明顯是被巨力臨身所成,所生生壓出來的。她一個弱女子,哪裡受得了這些?便是掌力邊緣的勁風都承受不住,這個時候,原本就很是瑩白如雪的臉龐,變得更是蒼白了幾分,連最後一點的血氣也散了乾淨。

一道道血跡從口中流淌了出來,不少滴落在了她的衣衫上。鮮紅的一片,看起來尤為的刺眼。

因為他大部分的力道落在了空處和月夕這麼一擋,隨風並沒有受到了多重的傷,只是他這御劍的力道卻盡數被那一掌給擾亂了乾淨。

腳下的純鈞劍恍然之間就像是失去了依託一般,瞬時朝著下方墜了過去。他自從學會了御劍之術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愣了一愣。

他卻還好些,那本來就虛弱不堪的月夕最是糟糕,腦袋一歪,直接從隨風的劍上摔落了下去。隨風原本剛剛調動內息稍稍穩住些腳下之劍。可誰知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月夕已然向下墜了下去,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了。不禁驚得渾身一震,一聲大吼,向著下方追了下去。

可是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遲了,他剛剛調理好御劍之術,匆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