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一個他人之妻與外男同桌吃飯,傳出去不好聽。

所以呀,她得讓她家千澤在場。

寒初藍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真正在乎的是夜千澤的看法,不想讓夜千澤誤會她。

元缺笑:“錢不夠的話,先欠著,反正你每天都會給酒樓送菜來。”

寒初藍忽然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請了元缺吃飯,實現了她的承諾,但有可能她要白送一個月的青菜給金玉堂酒樓,甚至是幾個月。元缺和她本來就不對盤,她曾經還揍過元缺一頓,元缺逮著她逼她請吃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會點一桌子的菜,山珍海味,狠狠地刷她一大筆,讓她從原本有餘錢的小富農,瞬間變成欠債累累的小貧農。

“初藍。”

楊庭軒總算趕到了。

跟著他進來的還有木子。

看到楊庭軒,寒初藍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快步迎上前去,人還沒有走到,臉上就先扯出了甜甜的笑,讓楊庭軒的心沒來由地一悸,腦裡閃過一個甜蜜的念頭:她是為他而笑。

“庭軒,借一步說說話。”寒初藍走到楊庭軒的面前,伸手就扯著楊庭軒的衣袖,把他扯到一邊去,不讓木子跟著,她這個動作是非常大膽,非常不合禮教的,可她沒有注意到,注意到的人又不敢說話,只有元缺眼神微微地陰沉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初藍,怎麼了?是不是你送來的菜不合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幫不到你,你知道的,我有我的原則……”楊庭軒以為寒初藍看到自己就笑迎過來,又扯著他走到一邊去,是因為她送來的菜不合格,想讓他私下放她的菜透過。

心裡隱隱有點失落,她的笑原來不是來自真心的。

“不是,我的菜都合格了,我也拿到了菜錢。你先聽我說,那個什麼國舅要我請他吃飯,好吧,是我欠他一頓飯,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請他吃飯,他又老是拿話刺我,我有點騎虎難下,你來了正好,你是這裡的少東家,你吃飯應該不會付錢吧,要不,你請那個看似真的很餓的傢伙吃飯,免得他老是纏著我。庭軒,看在咱們合作關係的份上,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改天有空了,我再請你吃飯。”欠了元缺一頓飯,被人家追著要她實現承諾的寒初藍,竟然又欠下了楊庭軒的一頓飯。

楊庭軒拿眼瞟向元缺,元缺朝他點頭笑笑。楊庭軒拉著寒初藍就朝元缺走來,元缺還是笑著,不過黑眸總是有意無意地刺著楊庭軒拉著寒初藍的大手上,酒樓裡其他食客看到金玉堂酒樓的少東家,拉著一個女子的手,都錯愕地停止了吃飯,很八卦地盯著寒初藍看。

寒初藍被楊庭軒拉住了手,反應倒是很快,馬上就想甩掉楊庭軒的大手,可惜楊庭軒握得緊,她甩不掉,轉眼間便被楊庭軒拉到了元缺的面前,楊庭軒笑著對元缺說道:“元國舅,樓上請。”

元缺笑,“楊公子這是要請我吃飯嗎?”

“元國舅是我楊家的貴客,請你吃飯是應該的,樓上請。”楊庭軒握緊右手掌里正在費力想掙脫的小手,掌心下的手柔軟而小,就是小手掌裡全是結實的繭,那是長期勞作生成的,心下有點隱隱痛。

他知道,他這樣做不妥,可在無意識地握住她的手時,他就決定放肆一次。

瞟著寒初藍,她剛才對楊庭軒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元缺淡淡又欠扁地說道:“寒初藍,你今天有空不請我吃飯,改天再請的話,可要算上利息的哦,到明天再請,你便要請我吃一天,也就是我一天三餐你都要負責,後天再請的話,你便要請我吃兩天,記住,是兩天,也就是說兩天六餐,你都要對我負責,大後天……”

“我請!”

寒初藍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

元缺笑得腹黑,“寒初藍,你今天沒空,還是改天再請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