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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智將茶杯放到案上,用手撐著腦側,揚揚眉,“我有那麼沒事找事嗎,”接著沒等遺玉搖頭,便突然揚唇一笑,“是穆長風臨走前吩咐人做的。”
遺玉嘴角一撇,她絕對不信他沒有從中推波助瀾,今日這麼一鬧,盧家和房家的關係算是徹底完蛋,整個懷國公府都要公開站在房家的對立面上,正是他樂得免的。
盧智這會兒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她問一件事,竟然有閒情答她兩件:
“鬧大了也好,房府尚留著孃的畫像,這京城中的人口雖兩朝來去換了大半,但也不見得全都認不出娘,總是會有人懷疑的,今晚這認祖歸宗,便是演給外人瞧的。”
“你該知道,就算我身上沒痣,過了今夜,這長安城也該有風言風語傳出,先下手為強,認個祖宗,房喬怕是忍不住了,他什麼時候發難,端看看祖父和何處理了,咱們暫可清閒一陣子,上面有人頂著,我也不怕皇上會找到我頭上。”
他也不避諱守在暗處的盧耀,面色一整,坦言對遺玉道:“小玉,你還是不清楚,祖父可不像你想的那般,就是一條黑地站在我們這邊的,他不光是我們三兄妹的長輩,是孃的爹,他同時也是這府裡上下幾百口人的懷國公!”
盧智排下今晚這出認祖歸宗的戲碼,一是為了放訊息給並不知他們母子歸京的韓厲知道,引他出來,二是為了給一家四口落個穩妥的身份,三便是為了逼地國公府徹底在外再一次地同房家決裂,將當年時過境遷的裂痕陡然拉大,當然,他也不忘順道壞了壞房家的名聲。
除了第一點,經他點撥,遺玉都想了出來,心裡疑問消去一半,“對了,今日在祠堂裡圍火說話時,我看兩位舅母、呃,嬸子都在打量孃親,不知是否想了起來。
“她們也不是傻子,只是昨日匆忙,她們心裡另有惦記,看到娘也沒想到那麼多,又有祖父把持著,一口咬定咱們是流落的旁支,那咱們就是,哪個也不會不開眼地去捋老虎鬍鬚。你也看到了,這府裡不比旁處,人多口雜,暗地裡絕對少不了眼線,咱們暫時住在這裡,能瞞哄著,就先不認,日後搬出去再說。”
“我知道了,對了——”遺玉正要同他講明日一道和盧書晴去學裡事,卻被他出聲打斷。
“好了,都半夜了,明早還要到學裡去,去休息吧。”
正事都說完,盧智怕她會提到背上的傷疤,便沒有再談的意思,不顧她話到嘴邊沒有說完,便拉著她的胳膊將人從毯子上提了起來,按著肩膀半推半松她到屋門外,兩聲關了房門,又“嗒”地一下手打落了門栓。
遺玉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無力地拍了它一下,小聲嘀咕兩句後,便轉身回房去等盧氏了。
與此同時,下午因得了穆長風的行蹤而出門的房喬,空手而歸,剛剛進到府中,迎面便走來一臉焦急的管家。
早上,因盧中植特地吩咐,一家四口省了跑趟兒,在自個兒的院中用早點,國公府現今持家的是長房趙氏,單看早上的餐點精緻,便知是個做事的。
盧俊昨夜還是喝了酒,迷迷糊糊吃完就又回屋去睡回籠覺。
遺玉和盧智收拾妥當,到前院去同幾位長輩打了招呼,便到前門去乘車,到了大門外也沒見著盧書晴的人影,同盧智提起,他便道:
“許是自己先走了吧。”
說完兩人走到門口獨停的馬車便,他一掀車簾便看見已經在車內坐著的盧書晴,溫順地笑著同他打招呼:
“大哥,早。”
聞這從小聽到大的稱呼從另一張嘴裡說出,盧智多少有些不適,眉頭微蹙了一下,同道了一聲“早”,而後聽著身後的遺玉叫喚“書晴姐”,便側身扶她上了馬車。
一路上,盧智翻他的文史集冊看,遺玉捧著數術課本滿腦子地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