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劉大和等人,無論表現得有多麼不堪,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這是多簡單的八個字,可其中蘊含的壯烈、悲情有多麼厚重,非當事者無法深味。

收回目光,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心頭羞愧、自責而渾身燥熱的張載,死死咬緊了牙關。

他以前瞧不起軍中將士。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連做一個戰士的資格都沒有。

“二狗子,你帶人回去!”

忽然間,副都頭沉聲喝令。

在他們右前方,又出現了一隊契丹斥候,而且人數不少。

他們離開邊關太遠了,進入草原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