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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大驚:“節度使?他為何要跟釋門結怨?!”
索勳嘴角抽了抽,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已經投靠了明教。”
“明教?回鶻人?!”張淮鼎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再是不管事,也知道歸義軍跟回鶻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他怎能如此?!”
索勳沉痛的看著張淮鼎,“我也不知。只是聽到風聲說,他接受了回鶻可汗的冊封,進位為王了。回鶻跟吐蕃在西域血戰多年,明教跟釋門是大敵,節度使如此行事,怎會不招來釋門的報復?”
“糊塗!糊塗啊!”張淮鼎捶胸頓足,“節度使怎能如此糊塗!回鶻人這分明是在騙他,是把他當刀子使,讓他跟釋門血拼,好自己漁翁得利!他怎麼能這麼糊塗!”
張淮鼎雖然是紈絝,但並不傻,至少沒有傻到,不知道回鶻一直想要沙、瓜二州的地步。畢竟,回鶻人可是一直在攻打歸義軍。
索勳把茶當酒猛地灌下,一拳砸在桌,狠狠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勉之,你快跑吧,為張家留下血脈!我是不能走的,哪怕節度使做錯了,我也不能走,歸義軍要亡了,我作為副帥,必須跟同袍血戰到底,死在一起!”
張淮鼎一步衝到索勳面前,抓住他拼命搖晃:“姐夫,你不能這樣!節度使犯下的錯,憑什麼要歸義軍全軍陪葬?!那,那可是父親的心血,怎麼能讓他葬送?他本不是父親的兒子!
“我,我也不想去草原,死都不去!釋門進攻歸義軍,不是想復仇節度使嗎?我們把他交出去行了!他一個人犯的錯,憑什麼要我們陪他一起死?!”
索勳抬頭看向張淮深,張了張嘴,半響無言。
末了,他苦笑一聲,“勉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嗎?”
張淮深面色通紅,激憤不已,“我知道!我們發動兵變不,不是兵變,我們是清理門戶!抓住張淮深這狗賊,把他送給釋門!這樣,我們有可能跟釋門冰釋前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住歸義軍啊!”
索勳雙手顫抖不已,痛苦得像是要昏過去,閉眼好大一會兒,才道:“不,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他畢竟是節度使,我們不能以下犯,這會給歸義軍帶來災難”
“姐夫!讓他活著,才是歸義軍的災難!”張淮鼎面色猙獰,幾乎要瘋了,“我們這是為了儲存歸義軍!姐夫,你身為副帥,難道要眼看著歸義軍滅亡不成?!”
“我我”索勳踟躇半響,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五官扭到一起,一張臉成了包子臉。
張淮鼎卻已經下定決心,他忽然退開兩步,站得筆直,居高臨下的看著索勳,激昂豪氣,大聲道:“我是父親的親兒子,我必須為父親保住基業,必須保住歸義軍十萬將士的性命!姐夫,我叫你一聲姐夫,你可願助我?!”
索勳眼前一亮,一咬牙,也跟著下定了新決心,走出案桌,來到堂,對張淮鼎下拜,“勉之既有如此豪情,索勳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願意襄助勉之不,襄助節度使!歸義軍副節度使索勳,拜見節度使!”
張淮鼎直覺渾身熱血都湧到了腦門,彷彿看到面前有金光大道正在鋪開。
那是他的光輝之路,他必將在他應該在的位置,帶領歸義軍將士,去開闢出新的天地!
商議了起兵大計,索勳讓張淮鼎回府,去穿戴自己的甲冑,帶齊自己的親衛再過來,到時候他們一起去軍營。
自感使命如天、壯志將酬的張淮鼎,大跨步的離開後,索勳臉再也沒有絲毫表情,漠然回到後院,叫來了自己的妻子,讓他為自己穿戴甲冑。
“誅殺張淮深,在此時。”面對自己的妻子,索勳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九個字說得平穩,但力如金石。
索張氏一邊為他穿甲,一邊嘆了口氣,“為了節度使之位,你謀劃多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