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錦看著被還回來的空杯子,微微一笑:“還喝嗎?”

“等會兒。”洛毅森沒察覺出什麼異樣,自顧自地說,“我們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改變調查方向。首先,兇手為什麼選中了周朝時期的應龍?為什麼不是明朝時期的蛟龍?為什麼不是宋朝時期的螭?被害人不可能都跟應龍有關係,至少我可以保證嘉良絕對沒有,那麼,換位思考的話,應龍就是跟兇手就有關係。我們姑且不去想兩者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是兇手給我們留下的唯一的線索。也就是說,應龍是兇手的標誌。所謂的標誌,是特殊的,有其不可取代的價值。具體些說,我們可以去博物館還有搗騰古董古玩的地方去打聽打聽,半年前有沒有人專門找應龍的龍紋。”

不知不覺中,洛毅森分析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身邊苗安目瞪口呆的樣子。等他緩過神來才發覺,公孫錦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苗安第一個驚呼:“討厭啊,比老大說的那些外星語言好懂多了,就像專業一樣了。”

洛毅森扶額:“我就是警察,分析案情是本職。”

針對案件的線索分析暫時被公孫錦打斷,他拍了拍洛毅森的肩膀,下令:“蔣兵,馬上聯絡考古專家來看看這張圖,最好能夠把應龍的整個外貌還原;小安,通知曉晟,用傷口的資料做兇器模擬,明天開會我要看。毅森,你跟我出去吃點東西,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說實在的,洛毅森真是餓了,見公孫錦給倒了一杯水,也不客氣的一口乾,放下杯子就跟著公孫錦離開了辦公室。

一科辦公的地方位處偏郊外的開發區內,很普通的一個小院,紅磚圍牆柵著一棟四層高的小樓。門口就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爺看門,看上去就像個清水衙門似的冷冷悽悽。洛毅森走出門口的時候,公孫錦特意跟大爺介紹了幾句,算是口頭上的通行證。大爺沒什麼特別的表示,滿是皺紋的臉毫無表情,木訥地看了洛毅森一眼,這就算是打了招呼。對於大爺的冷漠,洛毅森沒想那麼多,就算莫名其妙地被一科暫時借調,他也只想著儘早破案而已。

忽然想起,從自己睜開眼睛到現在,公孫錦一直沒問那一晚他究竟隱瞞了什麼,是在等他主動交代嗎?他轉頭瞥了眼公孫錦,對方還是那個似笑非笑的樣子,沒來由的,洛毅森覺得這人城府太深,在他的臉上你永遠看不出任何資訊。

一路無話,走進一家小飯店的時候,老闆熱情的迎上前來,看樣子跟公孫錦很熟了。他們要了兩籠灌湯包一大碗酸辣湯和幾個小菜,洛毅森真是餓壞了,抄起筷子大快朵頤。

豪邁的吃相跟公孫錦的斯斯文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洛毅森吃了個七分飽才得了空抬頭看一眼。公孫錦吃得慢,這會才消滅掉兩個包子半碗湯,見他吃得少,洛毅森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想說什麼?”公孫錦說,“沒事,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洛毅森抹了把嘴,說:“昨天晚上,你們是跟蹤我還是跟蹤江蕙?”

“雙管齊下。”公孫錦笑道,“江蕙我們已經監控了三個月。也不是說我們針對她,跟死者唐康麗有點關係的人我們排查了一遍,最後只剩下江蕙和死者公司的一個人。嘉良案之後你首先接觸了江蕙,我們當然會跟蹤調查。”說著說著,他不禁失笑:“我沒想到你能跟小蘇打個平手,她可是我們一科最能打的人。”

一提這事洛毅森就來氣!感情那大姐當他是活靶子,招招要命,逮著了就往死裡捶?特別是最後一招,他怎麼昏的都不知道。說來也是奇怪,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毅森,如果你能正式進入一科,有大把的時間瞭解同事們。”

公孫錦這幾句話在他聽來並不是那麼和善。這位一科的科長是在警告自己,再沒進入一科之前,不要打聽其他人的事。這算什麼?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