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五百兩,第三個二百兩,第四個一百兩,以此類推。”

她手邊很快出現了一杯熱茶,於是端起茶來,淺淺啜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帶著一股香醇的氣息滋潤著有些乾燥的喉嚨,她不由舒服的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

然而,直到她把一杯熱茶慢慢喝完,身後仍舊沒有發出一星半點動靜,記憶中的當日那些人聽到豐厚賞金時的瘋狂並未如期出現,想象中慕清妍被一群瘋狂的臭男人扒光的場景更加沒有出現。

“嗯?”她不悅的皺起眉,緩緩轉過了身子。

“啊!”朱若玲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立刻從石凳上蹦了起來,連話也說不囫圇了,“你……你……你你你們是誰?”她慌亂的招呼自己先前留在遠處的周府婢女,“來人啊!快來人啊!小月、芽兒!馨兒!翠柳!快來啊!”一面說著一面後退,惶恐之下,被石凳絆了一下幾乎跌倒,站穩了身子四處搜尋可以奪路而逃的地方。她妝容精緻的臉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透過薄薄的胭脂露出驚恐的蒼白。

慕清妍仍舊端坐不動,似是被那一樹芙蓉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排十名黑衣蒙面大漢手中都託著兩顆面露驚恐的猥瑣男子頭顱,森寒的殺意直指朱若玲。

見她要逃,十名黑衣大漢身子一晃,已經對芙蓉亭形成了包圍之勢。

朱若玲看到那些鮮血淋漓的頭顱嚇得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左衝右突不得逃脫,不由得驚聲尖叫:“啊——”

芙蓉亭裡幾乎有百餘斤重的石凳在她的倉皇奔逃中都被帶倒了兩個。每次她眼看就要逃出芙蓉亭了,眼前必定會出現一個鮮血淋漓的腦袋,那腦袋上還瞪著一雙充滿驚恐絕望地無神的眼睛。於是乎又是新一輪的聲嘶力竭的尖叫。

如此半個時辰折騰下來,朱若玲的嗓子已經啞了,雙腿也軟得再也跑不動一步,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喘息了。而她的援兵,周府的婢女們卻一個也沒出現。

朱若玲臉上縱橫交錯溼淋淋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最後一跤跌倒,再也沒能爬起來,卻仍舊在地上掙扎著,嘶聲叫道:“饒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說,你到底是誰?”一個陰森森的女聲傳來,在這豔陽高照秋高氣爽的天氣裡無端端的滿是鬼氣,“為什麼要假冒我的身份?”

“你……”朱若玲滿面惶恐眼神飄忽,“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啊!”朱若玲雙眸一瞪,“我我我我我知道了,你,你是周淺!你別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你的死和我無關!是……是有人找上了我,說是……可以幫我報仇,要我,要我假冒你的身份……你別來找我!你去找他!”

“他?她?他是誰?”那個女聲幽幽追問。

朱若玲呼吸急促,眼神晃來晃去,顯然已經神智錯亂,她抱頭仔細想想,然後痛苦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鬼,你知道,你去找他!你去找他!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自始至終,我要對付的只有慕清妍那個賤人還有歐競天!我……我進了周家也沒有傷害過你的家人,真的……你是鬼,你有神通,你可以去查!你饒了我!”

“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是天慶宋國公府二房嫡出的四小姐!我叫朱若玲……我是嫡女啊!國公府的嫡女!我娘跟我說過,我有大好的前程!即便不能進宮當娘娘也會嫁進親王家裡做嫡妃!”她一臉憧憬,唇邊帶著甜蜜的笑意,“我從小不愛讀書,娘說沒關係,只要我足夠特別便能引起皇家的注意,千篇一律的淑女大家都見得慣了,除了臉不同,大家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有什麼趣兒!所以,姐妹們都學琴棋書畫歌舞,偏偏我學舞劍……”

她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中,“大姐姐二姐姐年紀都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