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啟程了”

“哎……孩子,這條路不好走啊”老爺子有些淒涼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鬍匪主動上前攙扶著,一老一少緩緩的在院子裡散起了步。

鬍匪淡淡的說道:“已經走了這麼遠,在想回頭也難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不然……我怕枉費了我這姓氏”

夏老爺子哼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家那個老東西要我看就是沽名釣譽,幾十年前讓他出山走到臺前,他死活不願意,不過末了卻把子孫後代都給推了出來,簡直就是在脫褲子放屁”

鬍匪啞然一笑,知道外公是在為自己的事叫屈,不過對於爺爺的打算他也沒什麼牴觸,所以這個時候他就不好插嘴說話。

老爺子又是一嘆氣,搖頭說道:“這事勸也勸不了,你們家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我也就不在強求了”

“就沒有想過回東北一趟”老爺子放寬了心,忽然問道。

鬍匪身子一頓,片刻後呢喃著說道:“想,不過身上擔子太重,等我在卸卸的吧”

回與不回的問題,鬍匪的心頭也是糾葛了許久,京城到東北的路程最多用不上一天,路途雖不遠,但在心理他卻覺得距離爺爺制定的目標卻還有著不短的距離。

一年已過,眉目漸清,但前方的荊棘卻逐漸多了起來,每一個擋在鬍匪身前的都是龐然大物,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撼動,卻是一片迷茫,不知從何下手。

爺爺已經步入了遲暮之年,在數著天過日子,說是時日無多也不為過,這個養了自己二十幾年的老人,鬍匪默默的尋思著,怎麼也得在爺爺走之前把他的心願瞭解了吧。

夏老爺子靜靜的拍了拍鬍匪的手,說道:“雖然你和大部分的人相比失去了很多,但你要明白,在你的身後至少還站著兩個不肯嚥氣的老頭子,還有一些在遠處和你遙遙相望的人,路雖不好走但既然踏上了就不要回頭”

鬍匪灑脫的一笑,說道:“外公,胡家的種夏家的根,我可不孬”

夏老爺子哈哈一笑,有些意氣風發的說道:“咱們一家上下從打江山開始就沒認慫過,到了你這一代雖然天下太平,但血性還沒失掉,好好,小子,咱們兩家的血性就靠你延續下去了”……

告別了夏老爺子,離開大院後鬍匪回到了賓館,韓大小姐也知道他這離開的日子已經到了眼前,所以最近幾天她都是早早的回來跟鬍匪好好的溫存一下,兩人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從傍晚一直到半夜都沒閒下來,韓書畫是香汗淋漓鬍匪是腰痠背痛,將人身體的極限可謂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韓書畫靜靜的趴在鬍匪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上面摩挲著說道:“其實……我不喜歡這種生活”

鬍匪沒有接話,他理解,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想來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如此,他點了根菸默默的抽著,韓書畫接著說道:“過慣了這種世人所矚目的生活,我發現,我最想要的卻是那種能夠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和自己所鍾愛的男人還有幾個可愛的孩子,每天靜靜的生活和期盼”

鬍匪吐出口濃濃的煙霧,摟緊韓書畫的身體,眼神有些迷濛的說道:“在大興安嶺的山腳下,有一個偏僻的村子,村裡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周而複式的過著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它叫胡家村,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在那裡還有兩個老爺子在祈盼著我能攜家帶口的回去”

“儘儘孝道啊,多麼簡單卻又難以做到的事”

鬍匪眯縫著眼睛,默默的說道:“以後我們就把家安在那裡如何?”

韓書畫灑然一笑,輕輕的在鬍匪的胸膛上咬了一口說道:“你說的是帶著我,還是帶著一堆的女人回去?”

鬍匪愕然一愣,嘴巴張了張,卻沒敢在這問題上和她較真,韓書畫有些惱怒的又在他的身上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