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背景音樂。

經歷了兩輪的迴圈。

第一輪的迴圈,是集體舞蹈。

而第二輪,則是兩兩一對。

直到大提琴的律動再起,音樂逐漸步入第三輪的迴圈。

原本,這同樣的迴圈,應該會開始給人“不耐煩”的感覺了。

可是偏偏。

一男一女在模仿著野獸向前邁進時,於舞臺的中間,放下了一個人偶娃娃。

燈光打進,著重強調。

幾乎所有觀眾的腦海都轟隆一聲,徹底明白了這舞蹈到底在講述什麼。

那是生存,相愛,結合,繁衍。

一男一女那充滿野性的身姿,如野獸一般圍繞著舞臺中間的娃娃。

女人緩緩將其抱入懷中。

而男人則在女人的身後張開臂膀。

而此時,在絃樂的鼓動之中,女聲的吟唱再次響起。

動作隨著音樂而悠遠。

燈光的微微變化中,彷彿如上天都在期待著新生命的降世一般。

至此,前方所有的鋪墊,都在“生命誕生”這一刻,開始昇華。

小提琴流淌的旋律,如遠古社會的人類們,不斷攀升著新的大山,開拓著生存的土地,傳承著寶貴的生命一般,不斷的攀升著。

而隨著這如生命律動不斷攀升的旋律。

女人高高的將娃娃舉起,男人則是站在女人的身後,同樣舉著雙手,護住女人。

生命,繁衍,傳承,家庭。

沒有任何的語言。

但這樣的意像,卻透過非常原生態的舞蹈套路,展現的淋漓盡致。

很難想象第一次看到這樣“遠古質感”演出時的那種體驗。

似乎是源自於人類本身對於生命的尊重。

王書記只感覺自己鼻尖微微泛酸,眼眶有些熱。

幾乎所有人在欣賞這一段的時候,都有相似的感受。

這編排的太好了,舞蹈的意像太好了,這音樂實在是太犯規了。

很難想象此時來觀摩的滇南“老闆”們,對李景霖這位藝術圈的街溜子好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雖然大家不明白,用現代音樂描繪遠古的情感,描繪這種抽象的感動是多難的一件事。

可是,卻真心能夠感覺的出來,這音樂,這舞蹈,在傳遞著一種別樣的民族文化。

並且,相當強烈。

而這似乎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展示的節目,更是質感不同,風格不同,但民族文化的符號卻異常濃郁。

火祭,朝聖。

得益於有馬教授的幫助,在民俗學的表達這方面,完全拉滿。

並且,因為完全是原生態表演的原因。

這些山民們在表演的時候,想的可不只是表演。

他們帶有著一種由衷的虔誠感。

如何不能讓演出變的震撼人心?

王書記已經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了。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演的。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文化。

是他們的根。

真實,牢牢的貫穿始末。

當表演結束後。

王書記已經激動萬分了。

“好!好!好!”

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

桑蓮剛從一旁走來,王書記便趕緊與桑蓮握起了手。

神態十分的激動。

這彩排後的座談會尚未開始,王書記便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這場演出所表現出的震撼,以及那種水準。

完全超出了王書記的